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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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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凝醉的到来给成墨云上了一课。

或许从最开始,莨夏并不是没有其他的选择,而是奋不顾身的选择了自己。

成墨云尤觉得亏欠她太多,似乎这一生是还不完的了。还好他们之间有同命蛊相连。这事对他来说最大的安慰,也是对莨夏最大的亏欠。

成墨云一向自视清高,自负的认为自己可以掌握一切。他算准了所有事,包括郁王勾结合胡人,包括成帝的病况。

帝王之间很多事都是安排,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郁王自以为顺应天命,可以坐得王位。成墨云却不这么认为。

成墨云一直觉得皇宫是一个腌臜的地方。人世间最恶心的事都藏在那里,见不得光。表面上看见他有多么的光鲜亮丽,他的背后就有多么的见不得天日。

成墨云握紧袖中的拳头,望向空凝醉离开没有关紧的门。

那个门仿佛是他摇摆不定的心绪,去或者留之间,他只能选择一种。

思忖片刻,成墨云望向一身狼狈的荒穹,“本王决定今晚就离开。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可以去找空凝醉。”

“那人不过是个小倌儿值得信任吗?”荒穹对空凝醉抱怀疑态度。

“能把楼燕西迷得五迷三道,你说他能不能信?”成墨云起身走到门口,“记住,一定要她们安全。”

“明白。”荒穹觉得这两个字举足轻重。此时锦灏身先士卒回了长安,照料莨夏的事便押在了他的身上。

成墨云离开之后,风月楼莫名奇妙的变得萧索非常。明明是三伏天气,却如寒冬料峭。

莨夏回来的时候面色不太好,整个人都很萎靡,问洛水,洛水也不说。

精心调护,洛水倒肯配合。

莨夏在风月楼住了几日虽说是养伤,可天天往往外跑,也不知道一天忙些什么。

时日一长,再加上每日前线急报都是不好的消息,荒穹便在一日午后发怒了。

那时候莨夏刚进门,还没有打水洗脸他便进了屋里,气鼓鼓地道,“请脉。”

“不用了。”莨夏知道自己的状况,虽然看起来憔悴,还不至于归天。

“梁小姐,任性也要有个度。”荒穹便这样爆发了。

莨夏打眼瞧他,“你没事吧?”

“请脉。”荒穹瞪着一双眼睛看她。

莨夏蹙眉,“没病成天请什么脉?”

“梁小姐,你以为这样就能报复到晋王吗?”荒穹自知话多,便就此打住。

在场的包括洛水都惊了一下。

只听得莨夏清凉的声喉接话,“无妨,你继续说。”

荒穹诧异莨夏为什么要继续听下去了,便道,“是属下失言。”

“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在报复晋王。”莨夏一瞬不瞬的看着荒穹。

荒穹见逃不过去了,便道,“殿下的身世之谜本不是秘密。只是这些事虽然在宫里传了许久,但从未得到考证。人们便觉得这不是一件什么重要的事了。再加上皇后的极力打压,所有的流言很快便烟消云散了。虽然是这样,却并不能消除别人的疑虑。也就是因为这些事一直在很多人心里嘀咕,包括成帝。在一次晋王殿下展露头角的时候,成帝亲自下令奖赏晋王回封地休养。这样的派遣等同于流放。”

荒穹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但是并不是说离开了长安就没有是非了。晋王殿下的痨病很多人说是累出来的。可我师父说了,没有人迫害,他才能长命百岁。很多时候不是他想惹是生非,而是逼不得已他要活着。自从三年前晋王殿下在江南遇刺,他的身边就时时处处藏着危机。”

莨夏心头一紧,一直以为是自己惹了祸害在身边,原来,他们彼此彼此,一直在漩涡的中心。

荒穹踱步到窗边继续说,“不知道成帝是不是故意的,将晋王殿下封到晋阳这个地方。前朝旧事许多都与晋阳有关。成帝似乎就是故意让晋王自己查清事实,而他坐收渔翁之利。”

“难道皇后不管吗?”莨夏又气又急,这是她第一回听到这么系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

“皇后被成帝架空已久,早就插不上嘴。更何况,你觉得她心里没有疑虑吗?”荒穹冷笑,“我们的师父知道晋王殿下被封晋王并遣回封地之后,便出山相助。后来我们师兄弟几个人也一起跟着出山,效命于晋王殿下。”

“那前朝之事查清楚了吗?”莨夏捉急与二十年前的事。

“晋王殿下也一直在暗中查探此事,不然也不会三年前差点丧命苏城。但是从未有过结果。直到成帝下达彻查朱家灭门惨案,殿下才觉得在年份上有所蹊跷。晋王殿下彻查过所有的典籍,除了成帝给的死亡名单以外,典籍上并未留下一字一句关于朱家的事。所有的典籍上面都没有记载着朱家灭门案,只记载朱家世代行商,在灭门前三年朱家有一人坐了官。”

“你们想,那么大一个家族从历史上消失这不是一件大事吗?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件大事,却从来没有记录在案,这便是一个很大的蹊跷。”

“是很蹊跷,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莨夏不以为然。

“灭门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就是看不顺眼梁小姐一直以为是殿下休了你。但是,为什么你可曾仔细想过?晋王殿下待你之心你可曾想过?”

“先生,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洛水听的荒穹说话有些过分了。

莨夏拉住洛水对荒穹道,“先生定然也是不吐不快,还是说了吧。”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当然是要全盘托出的。”荒穹道,“晋王殿下在很早以前夜探朱家旧宅的时候就发现了密道,已经知道里面定有他的身世之谜,而且下去亲自查看过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因为我毁画而恼火?”莨夏说起来这个事突然变明白了。成墨云或许是看清了她的心,才从一开始便利用那件事屡次去化清界限。

这便是他的爱吗?当然,换做是莨夏也会那样。

而成墨云当时在密道里没有去找自己也是设计好的。就算没有设计,自己阴差阳错的进去毁的那些壁画也是。他给了自己一个可以推开她很好的一个理由。

莨夏突然明白了。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仅仅是因为什么事吗?或许是吧,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成了不被伦理道德接受的野种,这自然是不允许的。

可是莨夏并不怎么认为。二十年前的事终究还是一个秘密,孰是孰非到现在都没有谁能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

老太太那里定然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听的。但是现在两国交战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讲这些小情小调的事情。况且这些事情已经过了许久,不急于一时。

莨夏看着荒穹,“先生,请您继续。”

荒穹转过身来,有些激动,“小姐只是看见殿下不理你,你就一再作。只是知道殿下休了你,却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多少事让他做出这样艰难的决策。”

莨夏是离开了两个月,但是在这两个月当中,晋阳城风平浪静,人家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样听荒穹讲起来,她才觉得可能真的是有些事她误会了。可又听得别扭,自己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说的那么严重,还要死要活的给谁看。

荒穹才不知道她此时丰富的感情世界,“小姐走的那天晚上,瞿府台以您的性命威胁殿下。晋王殿下只能在第二天便退出朱府。将朱家旧宅的控制权交出去,并承诺再也不进去。”

莨夏蹙眉,“你说的奇怪,瞿府台凭什么能威胁到王爷?再说,我那天是通过小路回了梁家。”

荒穹这一对峙才发现,他们俩还有这一出错过。

莨夏嘟囔,“那日我去梁家,晋王后脚就跟去了,哪有你说的那些事。”

“那梁小姐可知自己身上背着多少人命呢?”荒穹一转话头。

莨夏心头一紧,原来还有这一层威胁在里面。

“之后,瞿府台还翻出了很多陈年旧事用以来威胁晋王殿下。而且在瞿府台接手朱家旧宅以后,又陆续传出许多流言。再加上公家也有许多不被大众知道的密事。这些便成为殿下的软肋,瞿府台便与许家勾结坐了不少损事。”

说到这里,荒穹伸出自己的手来看了看,“梁小姐几次涉险,您是觉得自己运气太好。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每次都可以死里逃生吗?你总觉得自己的运气是天生的。可是天生的背后。总会有人付出很多。”

莨夏抿唇不再言语,洛水尴尬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小姐,你别听他的。”末了洛水实在是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

“你是不是都知道。”莨夏听她说的别扭,扭头去问洛水,“怪不得怎么长时间以来你从未提过要回府一趟。这并不是你素日的作风。”

洛水难堪,“我知道的只是一点点。是上一次殿下受伤我正好回去赶上了。晋王殿下让我不要说。这些事儿我便没有说过。”

“还有什么事儿从实招来吧。”莨夏忍不住瑟瑟的发抖。她的心冰凉一片,又格外的炙烤。这样的感受让她欲哭无泪。

莨夏一直以为自己做了很多,一直都觉得自己在付出,在忍耐,在做人所不能。

然而,她到今天才发现什么人在背后默默做了那么多。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的认识就注定了成墨云要为此背负一切。

莨夏痛不欲生。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会走到这一步。怎么他所有的好都要从别人的口里听说。他只是不说,自己就忘了他的好,这是多么令人难过。

莨夏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光华,她望着门外,再也不会出现他的身影。

莨夏恨自己知道的太迟,恨荒穹现在才说,可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选择独自面对。

她不甘心就此打住谈话,便问荒穹,“他为什么要那样。”

“你去问他。”荒穹叹了口气,“自己把自己搞得那么别扭。也就你们两个了。”

莨夏咬紧唇,他们已经回不去了,还纠结这些作甚,她没有保护好他的孩子。

莨夏悲从中来,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她心痛的要死去,只能强扣住自己的胸口。

洛水见她脸色越来越差,担忧地唤她,“小姐,你怎么了?”

莨夏摇摇头,站起来走到里屋,形如枯木没有生机。

今日此举就如同压死人的最后一棵稻草,将千疮百孔的莨夏压的再也翻不过身来。

她躺在床上呆望着头顶上的纱帐,往事一件件从脑中划过,如同最美的华章。

外面打打杀杀的声音忽远忽近,莨夏丝毫感受不到来自外界的苦难。只有无以复加的心痛席卷四肢百骸。

她低声哭了起来,依旧只有悲伤没有泪水。

洛水闻之去照料她,又被她撵出去。

莨夏细数着自己带给成墨云的伤痛,心中百感交集。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他为什么要一再纵容自己呢?

难道就为临安村的一次相逢,一场搭救吗?

那对于莨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对成墨云来说便是一世承诺。

夕阳西下,莨夏尤记得他第一次握住自己的手说,等我来娶你。

莨夏无疑是最幸福的娘子,而他们却同时卷进了二十年前的一场骗局当中。

至今为止,莨夏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江湖人追杀。而成墨云又为何一再被针对。

她所知道的只有一场阴谋,一场关系到二人的阴谋。

莨夏从床上坐起来,她已经不允许自己沉湎于悲伤。她望着窗外,空凝醉就站在南馆的二楼上能与她对视而望。

“听说楼燕西在城里。”莨夏突然道。守在门口的洛水闻言应道,“是,楼公子每日都会来找空凝醉。”

“还有呢?”莨夏呆望着那边问。

“没有什么了。楼公子每日都来,一到二更便到。”洛水仿佛什么都知道。

“正好。”莨夏一笑,“今儿晚上就去会会这个楼燕西。”

洛水没有疑议,远远望了一眼空凝醉,利用他真的好吗?

天黑掌灯之前,宝娘让他们换了衣裳将他们送进南馆。

这里与青馆不同。好在莨夏来过一回,知道空凝醉住在何处,便不请自去了。

她毫无征兆推开空凝醉的房门,屏风隐映之后传来空凝醉宿醉未醒的声音,“谁?”

莨夏没有回答,是洛水道,“公子,借您房间一用。”

“我当是什么事,用就是了。”空凝醉窝在短塌里没有动,“进来便是。”

莨夏的身影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屏风之后,缓缓走来,垂眸之间都是风情,“公子,叨扰了。”

空凝醉赫然瞪大眼睛,看着来人,全没了戏谑从容,尴尬地问,“你怎么来了?”

“有事找楼公子,奈何他对青馆无意。”莨夏空洞而冷冽的眸子抬起,凝向空凝醉,“公子若觉得唐突,我……”

“咳……既然来了,就坐吧。”空凝醉从短塌上起来,忙了一会儿找水烹茶。

莨夏打眼瞧他住的屋子,上好的紫檀木家具,被几座屏风隔开隐隐绰绰很得意境,桌上烹茶的茶器是一套配齐六个品茗的汝窑天青。琴桌上的焦尾打理的极好,琴身隐隐散出淡淡木味。

这么有情调的地方,难免让人附庸风雅,若是不然,都显得对不住屋主人的良苦用心。

莨夏喜欢弹琴,只是有些日子没弹了,看见这焦尾难免技痒。

入手一曲《秋风词》愁肠百转。

空凝醉烹茶的手都停了,听着她如泣如诉的琴声,再不忍多看一眼。

莨夏也没想到那么多曲子会突然弹出这一曲,正合了心境。

一曲肝肠断,空凝醉请她们移步品茶。

莨夏一副小公子的打扮冷峻高深,洛水气质本就阳刚,这样穿起来与男子一般无二。

三人对坐饮茶,不过一刻钟,竹帘后便传来一串翻窗入室的声音。

洛水闻声就要去揪楼燕西,空凝醉执杯看一眼莨夏,就见莨夏微微摇头,打眼看向自己,“公子的茶艺果然出众。听闻公子擅吹箫,不如让我等见识见识如何?”

“知音难觅,求之不得。”空凝醉进退得宜,分寸拿捏的极好,里间而楼燕西正好能听得见。

莨夏坐了这么许久也有些乏了,便支起肘听他吹奏一曲。

那样子,从竹帘里往外看,觅得莨夏的背影正像恩客一般。

楼燕西从里面跳出来,正好被洛水一把拉住,“楼公子,许久不见啊!”

楼燕西被拉住一脸震惊,他望着眼前的女子,正是他许久未见的四爷。昆垣都成过去了,怎么还能碰见洛水这土匪啊!可是,都说洛水是个土匪,那土匪头子的莨夏呢。

他正想着,就见那恩客回过头来,果不其然,就是莨夏,不禁叹一声,“怎么回事?”

莨夏一笑,“怎么样啊楼公子?是苏城太小放不下你了?”

“你可别这么说,我的祖宗。”楼燕西看见莨夏就头大,能把他舅父家搞得鸡犬不宁的杀神可不是盖的。

楼燕西受家母之托去看护舅父一家。来了才知道是惹了莨夏,他这会儿怎么能搞定呢?想的最多的就是不要碰面,他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没想到莨夏会找上门来,真是要命啊!

这边楼燕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空凝醉倒是像不知道他来了一般,阖眸动情吹着箫,楼燕西悔的肠子都青了。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垂涎空凝醉的美色。垂涎美色本来也不打紧,像他这样日日到点就来的,不堵他堵谁。

楼燕西一瞬间想了许多,方静下心来,“呦,这不是莨夏小郎中么?”

“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等你。”莨夏眸子一抬,清冷空洞的眸子凝着楼燕西。

楼燕西当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方镇定道,“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才来么。哪能知道小郎中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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