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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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莨夏正想着,只听外面的门被轰然砸开,房屋里的陈设便跟着这一声巨响晃动。莨夏打眼看了一眼荒穹,“先生,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会有此劫?”

莨夏身在深宅之中,很多消息都不够灵通。若不是合江误打误撞闯入了酒肆避难,她是不会知道合胡早已易主。挑起战乱的人是一个凶残可怖的谋朝篡位之人。

莨夏之所以这么问荒穹,一来是因为现在外婆和慕章老前辈坐在外面,他们的到来本就不同寻常。如果只是小问题断然不会劳动这两尊大神。

二来,成墨云的出现早以说明了事情的不同寻常。莨夏在外面住了那么长时间。以成墨云人手眼通天的本事,不难知道自己的去向。

他一直不来找自己只能说明没事。而他今日突然出现。一来是担心腹中胎儿,更重要的是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找上了她。

莨夏将前因后果思忖一番,果断起身去开门。

夜色微凉,又因为被撞开了大门。莨夏打开房门的时候,一股清风灌入。

莨夏一出门便觉得走廊的尽头有所异样,她打眼去看,就见常生站在走廊尽头,何伯也站在那里。看样子是极力的维持自己要不害怕的情绪。

莨夏看常生的时候,他也看清了莨夏,几步走到莨夏面前,“东主。”

“你下午怎么没有见你?”莨夏扫一眼楼下,已有一帮人进来了。

常生听莨夏这般问,指了指楼下,“去调查这一帮人的底细去了。”

莨夏只知道常生在府台师爷那里干过。却不知道他还有这等本事可以打听出很多事来,又好奇”

“打听清楚了。”常生瞧了一眼楼下确认道,“都是南派人士,这些人本来与北方没有什么交集。刚才我去报给梁老太君的时候她也好奇。”

莨夏侧目看了看楼下的外婆。此时外婆已站了起来,几个人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为首的是一个大胡子。

那到胡子笑得爽朗,“这不是梁家老太君吗?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

“呦,二十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没出息。”老太太不屑一顾,双手背在身后没有出手的意思。

慕章本来是坐着的,突然站了起来,后知后觉道,“哟,原来是你这兔崽子。几十年不见,我倒是忘了你了。原来猴精猴精的,现在怎么变成五大三粗的畜生了。”

慕章向来是嘴上不饶人的,即便如此,莨夏在听到畜生的时候。还是大为惊叹,这是什么孽缘造就的。又是与二十年前有关。

二十年前的事仿佛成了一个绕不开的结。根植在每一个经历过的人的心里。

“老匹夫。你休要猖狂。”那大胡子指着慕章大骂一声。

慕章与梁老太太相视一笑,“看见没,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二十年前那时候的样子。”

“你老东西二十年不是白活了吗?”梁老太太对他一句,打眼瞧那大胡子,“怎么着啊?看你这样子。今天是想要老身的命。”

“我们的目标不是你。”那大胡子知道这老太太是个硬茬儿,“你若能交出莨夏,今天我们不会动你。”

“你可知道莨夏是老身的外孙?”梁老太太丝毫不动怒,笑的却格外渗人,“实话与你们讲,南派的是我们北边不管。可是如果你们要是在我地盘上撒野。我也不是吃素的。”

“那您的意思就是不让了?”那大胡子仗着人多,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很是胸有成竹的吩咐,“兄弟们都进来。看来今天兄弟们要大展拳脚了。”

莨夏纳闷儿,城里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物?

常生便与他讲,“这些人前几日进的城,我赶车的兄弟们说天气热,他们一直住在许府,不知道为什么,昨日开始有了异动。”

“你的意思是许府公然与晋王府开战了吗?”莨夏望着常生。

常生干咳一声,“云门杀了许家少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们报复也是情理之中的。”

莨夏略做沉思。

荒穹蹙眉道,“不对。许府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江湖中人扯上关系。他哪有那么大的财力做这些。难道就单凭楼家的接济吗?”

“许家做生意已有多年。”常生看了看楼下那大胡子,“您瞧,那个人是大刀门的掌门。听说他在江湖上最重情义,或许不是钱的问题。”

“你说的对。”莨夏点点头,心里总是觉得不对。

荒穹既然那么说,必是事出有因。有些事必需要求证于荒穹。可是他一直闭口不提,想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莨夏此时不便多了,难免徒增烦恼。三人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在二楼楼梯口上。楼下人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他们。

对于大胡子无疑是一种挑衅。可是有两位老人家在他们根本不需要躲避。

何伯吓得腿软,一天之内,几番打杀让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翁一下子开始怀疑人生了,“东主,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常生回头看站在暗处的何伯,“外面一样兵荒马乱,外面和这里没有差别。”

“怎么世道就变成这样了呢?”何伯叹息,这才话毕就听到

何伯吓得往后缩了缩,“哎呀,这都是什么世道。”

莨夏扭头看了看何伯,晋阳城有多少百姓像他一样发出这样的感叹她不知道。只知道此时兵荒马乱,合胡大军攻城在即,舍下一身胆,就为抓一个合江。这样的魄力足见合胡王不是一般的人。

或许一将功成,给合胡带来一个盛世繁华。更多的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从此在历史上,在无合胡一族。

人世纷扰,说不上对错。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决定将影响整个族群。

莨夏此次救合江并不是想保存这个族群,她也有她的私心。他要的是将来和合胡族臣服于大历。如果成墨云的身世败露,她希望呵护人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

虽然说把希望寄托于别人是不好的。但是此时,目标一致的情况下。兼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合江可以和合胡宫廷休战派里应外合,到时候合胡不攻自破。

莨夏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是合胡王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如果没有里应外合,这一场战争合胡是不会主动挑起的。

现在两方都有一把好棋,就看是合江先能到达合胡宫廷,还是合胡王的内应先宰了合江。

莨夏再看楼下,两拨人已经大打出手,老太太没有带人来,慕章也是只身一人。只见两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游走在各种招式之间,对付起来游刃有余。

莨夏这才松了口气,去听得门外又传来一阵呼喊声。

常生大喊一句,“不妙。”

莨夏被他突如其来的叫声惊了一身冷汗,“怎么了?”

“方才没有与你们细说。”常生道,“城中势力本来是这样分布的。晋王居于城中,府兵三千。府台拥有兵丁百人。梁将军府家丁千人。前些日子梁将军府的兵丁全数都换了,赶车的几个弟兄们打听了许久,被辞退的家丁只说府里丢的东西,主人嫌他们手脚不干净。便辞退了。本来就是走一波留一波。也没有多少计较。这事儿便一直没用细打听。这会儿看见大胡子。突然间觉得大事不妙。”

莨夏悚然心跳加速,证明就是有人早已设好的一个局,等着他们钻进去。如果再加上以一千家丁,那么他们几个人真的很难有胜算。

莨夏蹙眉看了一眼荒穹,“先生还知道什么事情,都与我说了吧。”

“与常生小兄弟知道的别无二致。”荒穹抽出他的折扇,“还请小姐退后。”

“如果外面是一千家丁,你不会有胜算的。”莨夏摸到腰间追云扣,早已顾不上固本安胎一说。

“东主切莫动了胎气。”常生上前挡住他,“虽然我没有什么能耐。守着一扇门还是可以的。”

说着,便走几步推开莨夏的房门,“东主,里边儿请。”

莨夏捏紧拳头,心道:孩子,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转身走进房间中去。

常生见何伯害怕,便叫他一道进去。

何伯感激涕零,忙不迭跑进屋里。

荒穹见一切就绪,划一道屏障,将他们封在里面。一般道法不是特别高深的人是破不了此阵的。

莨夏进屋以后只觉的昏昏沉沉。她在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何伯,随便坐。”

“谢东主。”何伯拘谨地在一旁坐下。

莨夏越发觉得昏昏沉沉,心想着是不是今日劳动的气血。看来,果真是怀身的人需要保养。

就在此时一道寒光闪过,莨夏下意识向后躲避,就发现自己一丝力气都提不上来。只见明晃晃的小匕首从自己身侧划过,莨夏猛然回首,何伯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十几年隐姓埋名,为的就是今天。”

莨夏急忙向后躲去,又一刀贴着她的脸而过。

“我劝你还是别躲了。”何伯笑的阴森可怖。

莨夏只觉得此时头重脚轻。可能再过一会儿,她就会完全失去知觉。

平时有碧血天蚕蛊护着不觉得怎么样,所有的毒碧血天蚕蛊都会吸食。而此时碧血天蚕蛊在体外,她所中的毒便会被自己的身体吸收。

莨夏尽力把握住平衡,将所有的注意力全转移刀何伯手中明晃晃的匕首之上。

她一再躲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凳子,整个人顿时人仰马翻。

何伯紧随其后,狂妄的笑着,“哈哈,你也有今天。”

莨夏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尽力控制着自己用自己以为快的速度急速的往后退去。

“终于让我等到了。”何伯还在嘟囔着,明晃晃的匕首灵活的刺来刺去。

莨夏奋不顾身从地上爬起来,何伯紧随其后当地伸手将她的胳膊划伤,“你别跑啊。”

莨夏只听到血肉撕裂的声音,心跳悚然加快。

她确实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脑子里都是一片麻木。

“救命啊!”莨夏再也跑不动,奋力推倒一扇屏风,躲到了柜子后面。

何伯年纪大了,又没有武功傍身。他挥舞匕首的样子明显是自己反复训练过的,可是,他依旧是一个年迈的老翁。

莨夏是在想不通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一直要追杀她。仿佛她真的是妖女一般,魅惑众生。

莨夏已经逃到最角落里。他看着何伯小心翼翼地从屏风上踏了过来,“没想到中了毒,还跑那么快。”

“何伯。”莨夏唤他,“我已是必死之身。可否成全我?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何伯闻言觉得在理,再者他追了莨夏那么长时间自己也累了,便道,“你知道也无妨,你是祸乱妖女。从你降生的那一刻起就是灾难。”

莨夏听不明白,为何她的降生都成了宅难。

“你叫莨夏,你生在苏城。”何伯喘着粗气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生令多少个家庭家破人亡?我来告诉你。十三个。你背负了那么多的人命,难道我是妖女吗?”

莨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自己的出生让十三个家庭家破人亡。

“本来我觉得已是陈年往事,可是你偏偏又来了晋地祸害一番。”何伯叹了口气,“这就是命啊。你说你好好的苏城不呆着跑到晋地。这安乐和平的晋阳城自从你的到来变得腥风血雨。”

莨夏郁闷,晋地的这些事并不是她能左右的。合胡人攻城也不是她的功劳。

可是何伯就是这么想的她也无从辩驳。

晋阳城或许千千万万的百姓都是怎么想的。想她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女人,若不是将军府和晋王府的庇护,早已将她浸猪笼了。

莨夏很少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她只关心自己的亲人过得好不好。这回她仿佛是听到了民心。

一时百口莫辩,再加上毒在血液中翻涌。莨夏只觉得小腹突然间紧绷。

莨夏生无可恋的望着何伯,“您可否行行好,留孩子一条性命?”

“都是妖人,都是妖人……”何伯突然狂吼起来,莨夏腹内翻搅,看来孩子是保不住了。

这些莫名其妙的事都发生在自己身上。莨夏尚且不知道二十年前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自己所生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来追索她的命。

谁的性命不是命,为什么只有自己的名背负了那么多的债。

莨夏不得而知,此时,腹痛如绞。她虚弱的坐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

何伯拿着匕首渐渐逼近。

莨夏突然间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就此死了也是好的。

就在何伯将匕首插进她的胸膛的那一刻,一支软剑破门而入。

紧接着洛水的身影出现,当即将何伯打晕,跑来看莨夏,“小姐,小姐你醒醒。”

莨夏悲从中来,深知回天乏术,心中悲愤难耐。从未像现在如此这般清醒过。

她要做的,是报仇。

莨夏瞬间目呲通红,“去端一盆热水。”

洛水依言而动,泪水已沁出眼眶。

地上一滩明晃晃的血迹,深深刺痛她。

洛水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何伯,可是很多事还要从他口里求证。只能暂且忍下。

外面打的一片如火如荼,屋里一片狼藉。

洛水端着一盆热水经过重重障碍回到屋里的时候,莨夏手里血淋淋的握着一物瞬间刺痛了她的心。

莨夏将洛水的孩子保到七个月顺利生产,而她的孩子只是成了型,死的时候身中剧毒通体发黑。

洛水看到这一幕,脚下沉重,端着水到莨夏面前,忍不住眼泪直流,“小姐,把他给我。”

莨夏缓缓松开手,呆呆的望着洛水,“没了。”

洛水闻言泣不成声,将她抱进怀里,“没事,还会有的。”

“不会了。”莨夏低低呢喃,“为我收拾,更衣。”

洛水哭着松开她,实在平不了心中的怒火,将何伯提起来人出门外。回身将莨夏抱到床榻之上,为她洗洗擦洗。

莨夏目光呆滞地凝着头顶上的纱帐,整个人如枯骨一般没有了生气。

洛水哭着为她擦洗干净,扶她起来换了衣裳。莨夏这才摊开手掌去看。

眼眶干涩,她悲痛欲绝。

莨夏一声都哭不出来,她呆呆望着自己的手,此时早已没有血色。

“洛水,你还愿意跟着我吗?”莨夏出奇的平静,静如止水。

“愿意。”洛水上前去扶她。

莨夏抚开她站定,“我没事。我们走。”

门外的人只知道两个人从一间屋里出来,走在前面的那女人疯了一般劈砍出一条血路,而她身后穿着一袭大红裙装的女子面若冰霜,清冷的要冻死人一般的气质,一路踩着血而过。

守在门口常生见二人从屋里出来一愣,跟了上去。打斗中的荒穹见莨夏从屋里出来,见她飘摇的身影心中叹了口气。

二老见莨夏从楼上下来也是一惊。她淡漠的丝毫没有人气的脸上空洞的眸子划过一圈人,却从没有在任何人脸上停留。

莨夏手中握着彧吟留给她的毒,撒了一路,这是祭奠她那从未见过人世一眼的孩子。

她的心慈手软让自己遗憾终身,从今日起,她不会再有任何软弱,她的余生定要查出自己的身世之谜,复仇天下。

人世凄苦,她从未抱怨,从不喊不公,她为任何人惋惜而唯独忘了自己。

她对世间感激而没有人会心疼她腹中骨肉。从慕星到何伯,他们没有一人有怜悯之心,他们没有一人愿意善待孩子。

莨夏形如枯骨走过血肉铺就而成的道路。她要在场的所有人陪葬。

在场不乏武艺高强之人洞察先机。洛水前方开路自然无碍,常生在身后跟着,荒穹第一时间发现她手中毒液,将常生从莨夏身边拉回,当即给他塞一粒避毒丹。

常生吞下避毒丹奋不顾身又跑了过去,慕章叹了口气对梁老太太道了一句,“命啊!”

当即拉起常生一路畅通无阻出了门去赶马车。梁老太太此时护在莨夏一侧,莨夏的毒液惊动了高手们,高手们自然会不顾一切取她首级。

一瞬间,十几个壮汉同时朝着莨夏而来。老太太一直赤手空拳与人搏斗,一瞬间从莨夏腰后解下追人扣,只听追云扣“哗啦啦”的响了数声。

靠近近前的那个人像着了魔一样抱着头狂叫起来。老太太甩出追云扣,动作蹁跹如蝴蝶游走在花丛之中。

冲上来的数十人在追云扣一来二会的呼啸当中跌落在地。

莨夏漠然回头看着外婆使出追云扣的招式,有很多是娘亲你要传给她的。

想是娘亲小时侯没有用心学吧。

莨夏看完老太太的招式扭头继续走,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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