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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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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国公府青桐院,悦娘掀帘进来,侧身坐到炕上,伸手拿开李恬手里的闲书,看着她道:“丁七是被温国公武成林诱骗成奸,相好寻欢折了男根这话,孙六说象是从樊楼那场文会后才传开的,我看他压根就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糊涂着呢,这不怪他,他是混下九流的,我就去寻程掌柜问了,程掌柜说这件事在那些小官小吏中间传的极广,就没人不知道这事,好些人都能背丁七那篇自诉文,这事的枝枝节节,连丁七是怎么折的男根,个个都能说的活灵活现,好象个个都亲眼看到一般,还说,”

悦娘顿了顿,自顾自前仰后合笑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说是但凡生的还算清俊的,都觉得自己得远着武成林,免得遭了他的荼毒,也折了男根。”悦娘话没说完,又拍着手笑的前仰后合。

“这话也不知道从哪儿传出去的,丁七那篇自诉文,越看越让人疑心,那文章写的催人泪下、感人肺腑,若只看那文,若这丁七是个美貌佳人,这么错爱武成林死了,真是让人伤感伤感,可这是两个大男人,这龙阳之好哪能得世俗同情的再说,丁七哪有这样的文采”李恬斜了眼开怀大笑的悦娘,有些烦闷的低声道:“往外传这话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要做什么替丁七叫屈哪有这么替丁七叫屈的再怎么你欢我爱,也是一对混蛋,唉真让人费解。”李恬叹了口气,看着笑的得意洋洋的悦娘突然问道:“是你折断了丁七的男根”悦娘摊手狡辨道:“没也不能算,你没看到,人都晕过去了,那阳物还昂成那样,那东西又不结实,一不小心就折了,再说,断了那东西又死不了人,他是被莱国公一顿家法打死的,跟咱们半点不相干。”

悦娘拍了拍手,一脸的此事与我绝不相干,李恬瞄了她一眼,悦娘忙站起来,笑眯眯道:“行了,没事了,你看你的书吧,我去寻秋娘说话去。”说着,背着手,悠悠然然的出了门,往前院寻水秋娘说话去了。

李恬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才叹了口气,悦娘这样的性子,真不知道当初怎么愿意自收翅膀,肯窝在后院这样的方寸之地照顾自己一辈子的。

戴管事背着手垂着头,满身疲倦晦气的进了张千手头羹店,茶饭量酒博士急忙迎上前,躬身见礼笑道:“戴爷今儿来的早,还是老位子正好空着。”戴管事阴着脸点了点头,茶酒博士引着他坐到靠着院子的一处幽静角落笑道:“今天虾仁新鲜,戴爷要不要尝尝”

“嗯,你看着配几样吧,先拿瓶酒来。”戴管事不耐烦的挥手道,茶酒博士个个都是眼皮极活络的,早已看出戴管事今天心情极其不好,半句多话没有,恭敬答应一声,挑着戴管事平时爱吃的交待了铛头,不大会儿,就送了两瓶酒,几碟子精致下酒菜上来。

戴管事闷头连喝了四五杯酒,酒入愁肠,这烦恼泡着酒,不停的往上涌,忍不住烦躁的将杯子重重拍在桌上,年前荣安堂顺顺当当到手,谁知道后头生出那么大一场风波,连带自己吃了大挂落,提心吊胆了好几个月,好容易顺顺当当拿到曲引,原想着千春坊就是三根手指捏螺蛳、稳当的不能再稳当的事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清风楼,偏国公爷又在清风楼出了那么档子事,如今闹的满城风雨不说,连带着老祖宗都挨了官家的训斥戴管事烦躁中升起股悲凉之意,老祖宗那样的脾气性子,这千错万错都只能是下人们的错,唉往后这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艰难,还有那十几张曲引

一想到那十几张曲引,戴管事心中的烦闷更是浓郁的化不开,连着酒气涌上来,只觉得苦涩满嘴,千春坊刚和清风楼合并那会儿,一天好几个人寻自己要买这曲引,个个出价万儿八千的,自己还没敢跟老祖宗多说,只说有人肯出五千银子一张买曲引,原想着老祖宗再怎么狠手,一张也就开个七八千的价,谁知道老祖宗一张口,竟要卖一万银子一张一万银子一张原想着也就是自己没怎么有赚头,可谁想着

第五十六章祸水东引红票万五加更

戴管事酒入口中,全数化成了黄连水,自己得了话儿再出来,那追着自己要买曲引的竟一个也不见了,自己只好去寻各大正店、酒坊,可竟然都说满天下也没有这么贵的曲引,这是一年的曲引,又不是十年二十年的曲引,就是这一张曲引能管上十年二十年,也不过挣个一万两万银子,就是五千银子一张,也没人肯要。这让他卖给谁去可这曲引的价,又是自己跟老祖宗说的,如今这曲引再卖不出戴管事只觉得头痛的霍霍乱跳,老祖宗那脾气,哪是个讲道理的一顿板子打死都是常事。

“有玉堂春没有”戴管事只顾垂头丧气闷头喝酒,没留意旁边什么时候坐了两个人,扬声问茶饭量酒博士要玉堂春酒,戴管事一听玉堂春三个字,只觉得一股子闷气往上冲,挪了挪椅子,看也不想看旁边的两人。

“两位官人,那玉堂春酒如今尊贵的很,小店哪拿得到倒是有倾月酒,也是千春坊出的,官人们都说不比玉堂春差,两位官人要不要尝尝”茶酒博士陪笑推荐道,两人应了,不大会儿,茶酒博士上了酒菜,两人边说边聊,戴管事烦闷的垂头喝着酒,正觉得两人甚是聒噪,正厌烦无比,却听一人提到了姚纤纤。

“你说,那姚纤纤熬了这几年,没进成国公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了周二郎这样一个贱汉子,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愿不愿意还能由得了她我跟你说,这事我最知道”另一个响亮的喝了口酒,压低了声音、语调神秘中又透着股小得意:“我有个表哥,就在清风楼里当差,他说温国公本来打算在姚纤纤跟周二郎拜堂那天赎人的。”

“啊不会吧”另一个人惊讶之余,根本不相信:“你表哥是在清风楼当差,又不是跟着温国公当差,温国公要赎姚纤纤,他怎么知道”

“你说他怎么知道”另一人对受到质疑表示出极其明显的愤慨:“温国公,那武大傻要赎姚纤纤这事,就是有人知道,我表哥他是在边上侍候的时候听到的看来这话不跟你说明白还真不行,”

戴管事早就忘了吃菜喝酒,微微侧着身子,全神贯注的急着要听他表哥到底是怎么知道国公爷要赎人的,可下面却听不到声音了,戴管事急转头,见旁边桌上两人正半坐半立,两根脖子伸的比鹅还长,隔着桌子贴在一处咬耳朵,戴管事急的没法,只见靠近他这边的那人惊讶万分的啊了一声,重重的拍了下桌面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满京城谁敢惹这武大傻,敢情是家务事”

“嘘”对面那人急忙用手指按在对方唇上示意他小声,两人一起左右转头四下张望,戴管事忙收回目光,端起杯子装着喝酒,心里却急的猫抓一般难受,只等两人再往下说。

“咱哥俩不见外,我有话不瞒你,可这事不得了,你可得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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