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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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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时间快到了。”曾志宏叹息道。陈信宏如梦初醒,他看了眼渐渐西移的太阳。时间,就是如此奇怪地一个东西,越是希望它快些过去,它就越是慢的如同老牛拉车一般。然而,当你想要挽留这一段的时间之时,它却过得飞快无比,让人无所适从。此际已过午时,距离匈奴人所规定的时间,已经不足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等待他们的不是全城投降,就是匈奴人的大兵压境。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个艰难无比的取舍。“就这么定了吧”幽幽的声音从曾志宏地口中传出,他的眼中含着一丝淡淡的水光,只要他投降了,曾家百年忠义之名即将坦然无存,他又何尝心甘情愿呢。只是,做为沧州的最高官员,有些事也唯有他才能做的,他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一切罪过都由本官担任,开城投降。”“且慢”疑惑的看了眼陈信宏,曾志宏问道:“什么”陈信宏面色沉重,突地重重跪下,恭恭敬敬的向他磕了一个响头。曾志宏大惊,连忙上前搀扶,问道;“将军这是做什么”陈信宏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道:“程某膝下尚有一子,年纪尚幼,不懂事故,想要托付于曾大人,还请大人行个方便。”“你”陈信宏的脸上满是苦笑,他的眼中亦是一片苦涩:“沧州,可以降,但是,我不能。”“陈将军陈信宏长身而起,他深深一揖,道:“沧州百姓和犬子就托付于大人您了。”他豁然转身,昂首挺胸,大步而去。曾志宏看着他的背影,帐然若失,只是满含悲愤的眼中,竟然隐隐有着股羡慕之色。

aos147第十一卷逐鹿中原第二百九十六章沧州下

沧州城外,匈奴人的大军已经开始逐步向前移动。在马队之后,是无数的汉人士兵,他们拿着攻城器械,双目迷茫的看着前方那高高耸立着的巍峨城墙。他们都是降兵,被匈奴人驱使来此充当攻城的第一波军队。无论是否心甘情愿,他们已经别无选择。“嗖”长箭破空之声传来,城头旗杆之上插着一只颤抖着的雕翎箭,如此箭术,令人为之心悸。“告诉曾志宏,还有一个时辰。”雄厚的大嗓门远远传来,城头众军士相顾失色。守备将军府。陈信宏抱着十岁的幼子,他望着自己的亲兵队长,问道:“应高,你随本官几年了”陈应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立即回答道:“将军,小的已经跟随您十四年了。”“嗯,十四年,不少了,那么多年来,你一直兢兢业业,从未玩忽职守,本官甚喜之。”“多谢将军夸奖,不过这些都是小的份内之事啊。”“嘿嘿算了,到了今日也不必提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了。应高,如果论族中的辈份,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吧”陈信宏突然微笑道。“正是。”陈应高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头,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着。“那么,今日为叔就托你一事。”“将军有话但请吩咐,小的一定全力以赴。”陈应高脸色一变。连忙拜倒于地,恭声道。“快起来。”陈信宏上前一步,放下怀中的孩子,将他搀了起来。陈应高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陈信宏。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剑锵,过来。”陈信宏向后一招手。他那十岁的幼子陈剑锵立即依言上前。陈信宏伸手一指陈应高,道:“剑锵,给你应高大哥磕头。”幼子无知,闻言立即跪下。陈应高脸色大变,想要挣脱,但双手被陈信宏牢牢把住,他不敢用力挣脱,只好生生受了陈剑锵的这三个响头。“将军,您这是做什么”陈应高焦急的问道。微微一笑。陈应高沉声道:“应高,你带着剑锵去曾大人府上,暂住一时。记住,一切听从曾大人地安排。”“将军”隐隐间感应到了什么,陈应高颤声道。伸出了手掌,陈信宏重重的握住了他的手,道:“从今天起。剑锵就是你的弟弟,帮我照顾好他。”陈应高的身子一震,正要说话。突然半空中遥遥传来一人的高声呼喝:“告诉曾志宏,还有一个时辰。”他们二人的脸色同时难看起来。松开了手,陈信宏高声道:“应高,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剑锵交给你,我放心的很。快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做。这是我做为将军对你下的最后一道命令。”陈应高脸色惨白,他紧咬牙关,突然匍匐于地。朝着陈信宏磕了数个响头,抬起头来,额头已是高高肿起。“将军保重。”陈应高叫了一句,转身抱起陈剑锵,也不顾小家伙放声哭喊,就这么大步离去。在他地背后,是陈信宏那依依不舍的目光。良久,他收回了目光,转而凝望城门,眼中已是一片汹汹烈火。“更衣,备马。”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城门之时,城卫军们一阵骚动,看见他一身铠甲,满面凝重,众人心有所感,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兵刃。陈信宏一个接一个的望了过去,他们的脸上挥洒着紧张的汗水,那种融合了恐惧、兴奋、畏缩和坚强为一体的表情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内心深处。“将军,弟兄们都在这里,您安排吧。”他的副手上前一步,朗声说道。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陈信宏道:“好,传我地命令”“是”一声暴喝,身周数十人齐声高叫着。“卸下盔甲,抛弃兵刃,出城投降。”陈信宏冷冷地道。“什么”他们相互张望着,如果不是看到人人都是同样一副错愕的表情,他们几乎就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将军您”旁边一员偏将小心李翼地询问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冰凉的目光让他把未曾说完的话生生地吞进了肚中。“没有听见么”空气中沉寂着极其压抑的气息,仿佛在这一瞬间,周遭的空气已经凝固结块,不再流动了。过了片刻,一声不甘的长叹传出。“叮咣”兵器坠地之声不绝于耳,渐渐的,他面前地兵器越堆越高,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森严而灼目的光芒。“陈将军。”众人转头望去,曾志宏在数人的拱卫下,急匆匆地来到了。“曾大人,一切就拜托了。”陈信宏仰天长笑一声,跨上战马,向着大开的城门而去。只留下众人惊异不定的目光遥遥相送。“将军,时间到了。”“哼,不识抬举的东西,传令,给我攻”买买提的话突然之间停住了,因为沧州城的大门此时正在缓缓打开。在万众瞩目之下,一员汉人将领骑着马,独身一人走了出来。他头戴紫金盔。身着明光铠,前排为两裆铠,长至膝上,腰部以上的胸背甲用小甲片编缀而成。鱼鳞状的小甲片延伸至腹部,下摆为弯月形,荷叶形甲片,用以保护小腹。关节处更是裹上了厚厚地护肩和护膝。他的胸前和背心各有一个由精铜所制,打磨的极为光滑的护心镜。由于阳光地照射,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这是大汉武将的全套装束,一件不拉的穿在了此人的身上。他的手高高举起,闪亮的大刀在他的手中散发出森森的寒气。“杀”他忽然大吼一声,就这样策马向面前万余人的铁骑部队冲了上去。“他疯了么”买买提勃然大火,敢以一人之力对万名金狼军发动冲锋。此时,他感到了无比地愤怒,那种被人藐视的感觉绝不好受。买买提反手抽出弓箭。瞬间便已拉至满月。那人的马好快,已然冲至百步之内。“嗖”离弦之箭好似那脱缰之马,带起了一阵刺耳地旋风之声,向着对面飞去。“嘶”一声垂死的悲鸣,烈马前腿屈下。摔倒在地,它的颈脖之上深深地插着一只闪烁着寒光的箭枝。马上的骑士猝不及防,在惯性地驱使下。重重地摔在地面之上,身不由己地打着滚,向前方翻去。直至惯性消失,他倔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的他,头上盔甲在翻滚之时,早已脱落,不知所踪。身上的明光铠蒙上了一层厚厚地尘土,前后的护心镜之上,再也不是明鉴照人的光亮。而是粘了些黑乎乎的泥土,随着吊带的断裂,更是松垮垮地坠在小腹之前,再无半点用处,整个人显得狼狈万分。他只是一员武将,只是一员合格的守备武将罢了。他的武功虽然不错,但并不出众,是以,他无法躲避买买提的这如同电光火石般的一箭。一片哄笑之声传来,匈奴人无不放声大笑,对于这个不自量力地汉人将领大声耻笑。陈信宏站直了身躯,他的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他的血液几乎就要沸腾了,在一种莫名力量的支持下,他面对眼前黑压压一望无际的人海,却是无畏无惧。手中的大刀重新高高举起,面对着无穷无尽的人海,他高声呐喊:“杀”没有了马,他就凭着自己的脚,向前奔去。他此时所凭借的,只有自己的一副血肉之躯而已。买买提的脸上再无丝毫羞愤之色,他诧异地看着奔行不止的汉人将领。毅然地再度拉开弓弦。“嗖”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奔行中的陈信宏豁然止步。他的右胸之上多了一个血窟窿,一把长箭贯穿了他失去了护心镜保护的胸膛。鲜血泊泊而下,顺着那肮脏的衣甲留至脚边。“杀”陈信宏双目暴突,他声竭力撕地大声吼叫着,他的脚步虽然跄踉,但是始终坚定不移地向前迈动。战场之上,诡异地静了下来,再也无人开口耻笑,再也无人目含不屑。仿佛天地间只余下这个蹒跚的脚步之声众人的心中响亮的回荡着。一步、二步,三步一缕细长的血痕在他的身后流淌,鲜艳似火。十步,距离买买提的马前仅有十步而已,但是他的血已然流尽。胸腔沉闷无比,一口气再也吸不进去,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力气。他的瞳孔散而无光,再也没有任何焦距。他的脚步越来越慢,终于支持不住,向前摔倒在地。只是他的脑海中始终有着一个不屈的意念。数万双的眼睛凝视着他的双手,那双苍白无比的鲜血淋漓的大手狠狠地插入了泥地之中,他的身体仍旧在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动着。直至他的最后一滴力量消失殆尽。烈日当空,买买提的心中却无法感到一丝暖意,他茫然抬头。沧州城,城门大开,一面雪色的白旗在风中飘扬,只是,却显得是那么的触目心惊。

aos148第十一卷逐鹿中原第二百九十七章抉择上

议政厅内的人群已然散尽,此时留下的,都是卧龙城中能够说得上的话的人。真正的战术安排,只需要少数人知道就可以了,若是闹的人尽皆知,那么就是自寻死路了。是以当路鼎盛倚老卖老地表示要开始正式商讨之时,那些自知身份地位不够的,尽数主动请辞。这一场会议整整开了二个时辰,什么内容无人得知,参与之人无不是守口如瓶。众人只知道,在那场会议之后,卧龙城这座城市就开始了极大的变化。老弱妇孺开始逐渐撤离,他们将迁居西方大营,在那里暂住一时,待日后打退恺撒人,方能回归家圆。大量的车队在西方大营和卧龙城之间来回往返,都是由军队负责押送,以黑布掩盖,任谁也不知道其中是什么东西。战争的阴影终于开始笼罩在这座名城之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战争运行。人们的神经已然绷紧了。许海风与蒋孔明结伴走出议政厅,他们是最后离开的人。“军师大人,昨日一战,许某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心中若有所悟,稍后不妨做个对了,就是做个试验吧。”许海风低声说道。蒋孔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着时间的推移,许海风的表现日益沉稳,很少还能看到这般喜形于色的模样,足见那个突发之事,对于他来说。极为重要。“不知主公发现何事学生当洗耳恭听。”来自现代人身上那最为明显的好奇心发作了,蒋孔明充满了期待的道。许海风满面笑意,正要说话,突然抬头。望向左侧,那眼中有了一丝若隐若现地惊讶。蒋孔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左侧的一辆高大宽敞的马车之上,一位头发花白地老人正对着他们遥遥拱手为礼。对望一眼,就连蒋孔明都感到了极度的诧异。这位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适才刚刚分别的路鼎盛老将军。他们不敢怠慢,快步来到老人的面前,躬身为礼。老将军爽朗的笑道:“真巧啊,又遇到二位了,有兴趣赔老夫去喝一杯么”许海风笑道:“老将军有此雅兴。敢不奉陪。”蒋孔明则是不动神色的瞅了他一眼,什么碰巧,根本就是他在此专程等候。只是不知道这个小老头又有什么事情了。他的读心术虽然厉害,但是只能读到人家心中所思,如果对方没有思考他想知道的问题,那么他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猜不出究竟是什么事。这辆马车颇为开阔。就算是坐了三个人,也不觉得拥挤。老将军从车中变戏法般拿出了酒壶和杯子,显然是早有准备。他亲自动手斟满了杯中之酒。道:“这第一杯,老夫恭贺许大将军首战得胜,大破敌军。”三人分别饮下,许、蒋二人自然知道他这仅仅是个开场白,也就静观其变。老将军斟满了第二杯酒,面向蒋孔明道:“蒋军师,老夫这一杯特意敬你。”蒋孔明拿起了酒杯,轻笑道:“学生又没有上过战场,只是在一边看了半宿热闹而已。若论战功。又如何能与您老四十年前鏖战北疆相比。这一杯,应该是学生敬您老才是。”老将军仰天打了个哈哈,道:“蒋军师说笑了,昨日之战,蒋军师能够未卜先知,料事如神,整个布局更是安排的丝丝入扣,实非老夫所能望其项背。”他叹了口气,道:“如此算无遗策,老夫历经三朝,也仅只见过二人而已。”“哦另一位是”许海风心中好奇,询问道。“古道髯。”老将军郑重地道。“啊”许、蒋二人对望一眼,想不到这位老将军对于古道髯地评价竟然如此之高。“二十年前,古道髯奉皇命,接替上任统领之职。他并非一员盖世勇将,初上任之时,麾下颇多不服之众。于是,古道髯请出开天弓和程家高手,以勇力震撼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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