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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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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双方私下谈话,已经是说的颇为的透彻了,算是彼此当作自己人,关系已然是亲密了不少,这也算是给李孟展现个态度示好,刘迁也是玲珑地人物,直接笑着和李孟这边告个罪,开口说了起来:

“老爷,张溥过来说是来拿那六万两银子,支给他吗”

这数目已经是颇为的吓人,李孟坐在那里也很不自在,他倒是没有想自己那五万两银子,而今看,这投资实在是值得,不提也罢。刘太监把拿起的酒杯又是放下,稍一沉吟就开口说道:

“支给他,但要写个条子,等下拿过来给咱家。”

刘迁连忙躬身答应了,转身走了出去,刘太监举起手中的精瓷酒盅致意,李孟连忙双手的端起应对,算是开始了私宴。

李孟虽说不问,可刘太监自己却谈起了方才那六万两银子,言语间颇为的不屑,耻笑着说道:

“老温在台上挡着下面的路,东林这帮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眼下老温和曹化淳放对,江南江北东林这些在朝在野的,都是上下活动,准备扳倒温体仁,推周延儒入阁当首辅。”

老温,直到刘太监提到温体仁的全名,李孟才想到这人就是当朝的内阁大学士,首辅温体仁,曹化淳则是御马监地掌印太监,周延儒不知道是做什么,不过这些人的名字在邸报和塘报上都是经常出现。

“温体仁号称是孤臣,不结党,在京师的谁不知道他是浙党的首领,凡是杭嘉湖出身的,都能得到重用,东林党自表忠心为国,这张溥上下活动,跟咱家,跟阮大铖借银子,就是要扳倒温体仁,好让他们南直隶的人上去,苏松常的士人本就是富裕,做官的瘾头怎么这么大,从天启年到现在,折腾的没完没了。”

太监的口气之中颇多鄙弃之意,李孟就当听个笑话来说了,李孟可不知道这张溥眼下虽然是个举人,却是赫赫有名地“复社”创始人,东林党的魁首之一,被南直隶的读书人称之为“天王”“有宰执天下之才”,端得是民间一等一的名士清要。

这些人在民间的声望有若神明,是读书人心中地偶像人物,不过在这刘太监地眼中,身在高位,在中枢也是有些时候,自然对这些所谓的“名士重臣”有些独到地看法和意见。

刘福来说的这些内容,其实就和现代时候大家爱谈政治八卦一个性质,升斗小民谈起来皇帝如何宰相如何,无不唾沫横飞,兴致勃勃。刘太监所说的也是差不多的事情,只是真实性却高了许多。

李孟却是心中有事,站起来赔罪说道:“伯父,跟着小侄的手下还在军营里面,想去看看他们有没有被安顿下来。”

听到李孟的说话,刘太监哑然失笑,开口说道:

“坐下坐下,你的人我岂能慢待,这几天在这军营里面,他们也是有鱼有肉,你担心什么。”

李孟尴尬的笑笑,也坐在那里,双方又是聊了几句闲话,那刘太监却感慨的笑道:

“先前消息,说是你一千多人的兵马和贼人对战,居然是砍了几百个脑袋,差不多全部的俘虏,这等的战例,在司礼监当真是闻所未闻,把咱家吓了一跳,后来有人打听,说是真的,却又把咱家惊到,心想你在胶州,纵然豪强,可拿来的几万兵啧啧,也不知这兵如何练得。”

对于这番话李孟却一直难以理解,心想不过是有组织的士兵对无组织的匪徒,不管是训练,还是装备,甚至是战场纪律和后勤支援,双方差别的何止道里计,那样的战果还暴露了自己训练和战术上的不足,要不然战果还要大。

为什么自己觉得不满,需要检讨的战果,周围的人会如此的惊骇呢,虽说朝廷的邸报塘报上,往往有几万军剿灭乱民,斩首几百称大捷的事例,李孟至今对这些战报存疑,不是怀疑虚报,而是觉得这个时代的战场统计未必做的精确,肯定有很多没有算上的。

但今日刘太监的话语却给李孟极大的触动,南京镇守太监,所接触的军事相关,应该是整个大明最核心机要的东西,也不会有太多能隐瞒他的情报和事件。可刘福来依旧是很诚恳的述说自己的惊讶。

那这大明末世的兵马到底颓败到了一种什么程度,居然会有这种违背常理,匪夷所思的“惊讶”“不相信”出现。

刘太监心中确实是有些高兴,也许是觉得有这么个没有利益冲突的半恩人半亲戚在这里,可以说话随便一点,结果酒也就多喝了几杯,更是絮叨起来。

李孟坐在那里,一点也没有没有听进去,脑中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回荡,变得越来越响:

“也许不该自保,或许我也能去做些什么”十,身体果然是朝下走,可码字还要坚持

第一百六十九章所见所闻所感

李孟在这边心情激荡,那边的刘太监也看着李孟有些走神,不过他却以为李孟是有些疲惫,当下停住话头,开口笑着说道:

“年纪大,话就多些,你折腾了一天也是疲了,不如早些休息的好。”

李孟有些讪讪的站起来干笑回答道:

“想些其他的,走神了,小侄真是失礼,却有件事情担心,今日和侄儿闹将起来的听说是南京城中的侯爷,不知道会不会跟伯父带来什么干碍,要是有妨碍,还是早些回山东的好。”

刘太监的精神很足,听到李孟这些话,禁不住呵呵的笑起来,放下手中的酒杯指着李孟说道:

“你如今大小也是个都司武官,这么直肠子说话岂不是让人耻笑。”

也不知道这“直肠子”三个字是实实在在的赞颂还是句损人的话,李孟确实是担心,目前有这么个强助当然好,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刘太监有什么损害,那就是害人害己了,人总是要有些长远的打算。

“不妨事,不妨事,你今天遭遇刘迁回来都说了,威远侯冯家算不了什么,他那儿子能有个伯爵的衔头就不错,外人奉承着叫,叫个小侯爷,他自己却还当真,在南京横行霸道。”

说这话的时候,在那边听着的李孟也是有些感慨,上首的那位,第一次遇见还是在济宁河边陷入绝望,而今却是上位气势十足的模样。人生际遇真是无常。而自己这边,几年前也不过是个跟着运钞车地押运员,可现在是大明朝的一名武官,手下几千兵马。现在正在和大明最顶层的一个人进行私宴。

“你莫要担心,威远侯那边要担心咱家找不找他的麻烦,一个协同守备,南京城这号人物不稀罕。”

又是闲话几句,老太监有些疲惫。毕竟是年纪大了,李孟这时候连忙站起来告辞,酒宴也就散掉,那边刘迁过来领着李孟去歇息。

在路上问起。李孟盘算这时间。果然刘太监离开京师去往南京,路上行程安顿,加上几件大事对消息传递地影响,盘算下来,刘太监给李孟那边的信笺应该是正好在出发后几天到的,自己这边赶得急,邸报塘报也是没有关注。

这也算是赶巧,李孟禁不住心中苦笑,这番彼此错过。跟自己添了多少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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