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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推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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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欢快步跑进院子,用力推开房门,大声喊道:

“住手!”

“少夫人,少夫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衣裳破烂,满身鲜血,头发凌『乱』的香儿,跪着爬到百欢面前,伸手拽住百欢的裙摆,苦苦哀求。

“请问云老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在我的房间里教训奴才?”

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百欢不敢光明正大、贸然帮助香儿,免得让自己陷入困境。

“这个该死的贱婢,居然把不祥之物放在你们房里,害得清儿重度昏『迷』,你说该不该教训?”

云老夫人满脸怒容,将手中的画,用力掷在地上,大声呵斥道。

用来系画卷的丝带应声断开,随着画轴的滚动,画卷被展开。

百欢见到画中图像时,心中不由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听香儿喊冤道:

“少夫人,请您快跟老夫人说清楚,这画是您带回来的,不是奴婢的,求求您了!”

香儿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为之震惊,室内顿时陷入死寂。

“原来是你!你真是蛇蝎心肠,枉我让你嫁给清儿,你居然这般害他,你真是,咳咳!”

云老夫人气急攻心,忍不住剧烈咳嗽出声。

“姑姑,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服侍在云老夫人身旁的风儿,忙伸手拍抚云老夫人的背,安慰道。

“这画真的是你带回来的?”

始终阴沉着脸,沉默不语的云海,缓缓『逼』近百欢,冷冷质问。

“我……”

百欢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好,游移的视线,无意中见到云老夫人得意的目光,心中顿时明白,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了云老夫人设下的陷阱内。

“说,是不是?”

云海不耐烦的再次质问,目中怒火熊熊。

“老爷,你看她支支吾吾,神『色』异常,定然是她无疑了!”

云老夫人自梨花木交椅上起身,掩面抽泣着缓步行至云海身边,肝肠寸断的控诉着百欢的忘恩负义。

“来人,给我把她绑起来!”

云海额头青筋暴跳,双目赤红,怒吼着命护院将百欢绑住。

“云老爷,你听我解释,这一切都是云老夫人布的局,真的不管我的事!云……”

“啪!”

忍住嘴角撕裂的痛,百欢倔强的想要继续未说完的话。

见百欢粉唇翕动,似要再说话,风儿抢先怒骂道:

“好你个贱人,害完我表哥,如今又想诬陷我姑姑。你到底有何居心,说啊,说啊!”

为云清抱不平,借谩骂之际,风儿左右开弓,狠狠的再在百欢的脸上闪了四五个巴掌。

身子被护院架住的百欢,根本躲闪不得,秀脸结结实实遭受着风儿的巴掌,不断加剧的疼痛与麻木感,已经让她无法再言语自如的说话。

“把这贱人,给老夫拖到祠堂去,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家法伺候!”

云海一声令下,护院依令行事,拖着完全丧失抵抗能力的百欢,往云府祠堂走。云老夫人、

风儿以及云海则紧随其后。

伊人趁着众人都赶去祠堂时,慌忙跑去找云不屈跟莫言。

重修过后的云家祠堂,相较于以往,少了些许阴森,多了些庄重与威严。

手脚反绑在身后,瘫坐在地的百欢,愤怒不甘的眼神,死死盯着云老夫人,若是脸部肌肉不麻木疼痛的话,她定然破口大骂。

“说,你拿着画进府来,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没有同党?”

云老夫人的质问,彻底解开了百欢心中的另一个疑『惑』。

难怪云老夫人在得知画的时候,不把画烧掉,反而过意装病,任由她(百欢)将画偷走,原来是想问出拥有画的真正主人。

知道了云老夫人心中所想后,百欢心中的恐慌多少消退了些。只要她不把那赠画的书生说出来,依云老夫人谨慎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会要了她『性』命的。

百欢沉默不语的态度,激怒了云老夫人:

“来人,给我家法伺候!”

云老夫人话音刚落,就有丫鬟托着托盘上来。

托盘上,放的是跟藤条,仔细看,那藤条与别的藤条不一样,上面居然有倒刺。这要是结结实实打在皮肉之躯上,定然痛比凌迟。

百欢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更加苍白无比。恐惧着挪动坐在地上的身子,百欢心中想着要逃跑。

“只要你乖乖说出你的目的,以及有没有同党,老夫会考虑从轻发落的!”

云海脸上的怒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引诱。

“有居心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好夫人,想想二十几年前,这画,是谁带进府里的?”

危机关头,百欢感觉到脸上的麻木与疼痛,稍微减轻了几分,忍着扯痛嘴角的难受,硬是挤出想说的话语。

“老爷,这个贱人,看来不打是不会老实的。来人,给我打!”

云老夫人趁着云海沉思之际,忙下令道……

注视着嘴角挂着阴森笑意的风儿手持藤条、步步『逼』近,百欢双目圆睁,恐惧瞬间弥漫其四肢百骸。

“风儿,别打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百欢扭动着身子往后躲,出言威胁道。

“哦!是吗?”

风儿脸上浮现不屑,忽而表情变得狰狞无比,扬起藤条,劈头盖脸,狠狠朝百欢的身上招呼。

藤条上的倒钩,很快钩破了百欢的衣服。

把头埋在怀里,躲避脸部遭受藤条袭击的百欢,突感娇嫩的背部肌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本能的惨叫出声。

微微喘息,待的背部疼痛略微减缓些后,百欢倔强的接着道:

“那画是云老夫人二十多年前,命人画来用来陷害莫言母亲的。画中的女鬼,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鬼怪,只不过是采用了特殊的手法处理而成。云老夫……”

“满口胡言『乱』语。风儿,给我打,狠狠打,看她嘴硬到什么时候?”

云老夫人惊觉百欢居然在不知不觉间,掌握了那么多她的把柄,内心顿起杀心,使眼『色』暗示风儿将百欢活活抽死。

“贱人,看你还敢不敢诬陷我姑姑!”

风儿领会云老夫人的意思,使劲浑身力气,每次都朝着百欢身上最柔软,也最容易令人丧命的部位打。

皮肉被藤条上的倒钩硬生生勾住翻开,撕裂的痛,针扎般的痛,疼的百欢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也好过炼狱般的折磨。

就在风儿眼『露』杀机,准备最后一击,抽向百欢的太阳『穴』时,“嗖”的一声,一颗石子破门而入,不偏不倚,刚好击中风儿拿着藤条手的手腕。

“啊!”

随着风儿的惨叫,藤条应声掉落在地。

飘然入门的莫言,见到匍匐在地,奄奄一息的百欢,心疼不已,慌忙蹲下身子,将百欢抱在怀里,轻声唤道:

“欢,是我!莫言!”

意识开始模糊的百欢,晃了晃嗡嗡作响的脑袋,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见救自己的人是莫言,虚弱的道:

“莫,莫言!是,是云老夫人,当,当年,害你,你们,母,母子的!那画……”

“你先别说话!”

莫言出声制止百欢,从怀里『摸』出颗丹『药』,快速度进百欢口中,再以内力『逼』迫百欢吞下。

莫言的『药』丸很有效,之前还觉得火烧火燎,像是要死去的百欢,顿感疼痛减轻不少,体力了恢复了些许。

看到百欢脸『色』不再死白,莫言用眼神示意百欢别出声,好好休养,自己则抬头迎视云海跟云老夫人,声音清然道:

“你们为什么要打她?”

“言儿。这女子,心怀不轨,带着不祥之物,企图要害清儿跟我啊!”

云老夫人心中恨莫言的出现破会了自己的计划,脸上却『露』出深受百欢所害的委屈,低泣哭诉道。

“什么不祥之物?又是如何害了云清与老夫人?”

莫言神情清然,目光如炬,语声不轻不重,却自带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道。

“就是这幅画!”

云老夫人见装委屈、博同情,似乎对莫言不起作用,心念急转间,面上神情恢复了当家主母的威仪风范,冷冷指着地上的画道。

“区区一副画,怎么就变成了不祥之物?”

顺着云老夫人所指的方向望去,莫言赫然看到,本该收在他房间柜子内的画,居然意外的出现在祠堂。

“这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要问你的怀里的贱女人!”

云老夫人面对莫言咄咄『逼』人的气势,表面上故作强硬,实则内心开始发怵。

“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百欢时,莫言脸上的神情,明显缓和,轻声细语的低问。

休息片刻,恢复些许精力的百欢,虚弱的喃喃低语:

“我明明记得,画是在你房间里的,后来却到了云老夫人房里。是我去偷回来放在自己房里的,但是我真不知道,云清为什么会昏『迷』的!咳咳……!”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才怪!这画明明当初在大火中烧掉了,又何故会完好无缺的出现?这只能说明,你是妖女,是祸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风儿担心自己偷画之事败『露』,未等百欢把话说言,便气势汹汹的质问。

“够了!云老夫人,这画背后,到底隐藏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本来只想将画锁起来,再不追究二十几年前的事。可是为何你,非要弄得府中永无宁日!”

莫言的话,顿时令云老夫人脸『色』苍白,也令云海的心震了一下。

“什么事情?这画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说!”

云海怒视云老夫人,大吼道。

“什么,什么秘密?我不知道。你别听他胡言『乱』语,要是有什么秘密,你尽管叫他说出来听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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