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蛋糕（2/2）

然后现在——叶夭夭乖巧地低着头，手里捧着一个不过掌心大小的蛋糕，十分认真地吃着蛋糕，完全没有注意到嘴角也沾到了一点点的奶油，神情柔和，眉眼带着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意。

他印象中，这应该是叶夭夭最放松的时刻了。

看来她还挺喜欢吃蛋糕的。

纪九衍撇开了视线。

叶夭夭吃蛋糕的速度很慢，像是一口口地认真品尝，但也好在最后车停下时成功解决完。

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将嘴角的最后一点奶油也舔干净。

纪九衍见状，微微一顿，“你以前，不怎么吃蛋糕么？”

叶夭夭愣了下，稍稍思考，摇了摇头。

“小的时候每次过生日时还是常吃的，后面……”她轻声说，“后面不怎么过生

日了，也就没怎么吃了，平常也不会想到给自己买蛋糕。”

纪九衍眸子微动，似是想问什么，但在后面还是按捺住了。

他从扶手盒又掏出了一个蛋糕，叶夭夭看到，目光忍不住追寻过去，甚至头都不经意往那边倾过。

直到一抹冰凉抵住了叶夭夭的额头。

——是纪九衍的指腹。

不知什么时候，车里两人的姿势格外亲近，就差几厘米的距离，两人的额头便可以抵在一起——不，不止，或许唇瓣也能相贴。

叶夭夭愣愣地抬眸，对上那一双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清寂的眸子，呼吸声仿佛交缠在一起，近乎可闻，滚烫的呼吸轻轻地扑在彼此的面容上，两人均是一顿。

距离有点过了。

叶夭夭猛地意识到。

叶夭夭马上反应过来，连忙抽身，靠回椅背上，胸口急促地起伏两下，冷静下来，她又脸红了。

纪九衍同时也回过神来，身子忽地一僵，叶夭夭急着平复自己，故而没有看到纪九衍的耳尖也几乎红透，他清清嗓子，说：“这是给淸姨的。”说完后，紧接着又随了一句，声音淡淡，“一天不能吃太多蛋糕。”

“……我知道了。”

太太太尴尬

了！

怎么每次在他面前都这么……叶夭夭差点当场扶额叹息。

刚才她确实过分放松了。

淸姨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人了，一见着叶夭夭和纪九衍一前一后走进来，笑脸盈盈地迎上去，帮着接过大包小包：“小先生和小夫人回来啦，真是让老奴好等呀！”

叶夭夭：“……

清姨这自称……

她看见纪九衍司空见惯地应了声，而后才不紧不慢道：“淸姨，你别看那么多电视剧了，不要乱学东西。”

“不看电视剧我还能干什么呀，”淸姨嗔怪地轻轻拍了下纪九衍的手臂，“你们都不在家陪我这个老骨头，那我就只能自个儿找点娱乐啦。”

说着，转头去问叶夭夭，“小夫人，你说是不是呀？”

叶夭夭：“……是。”

“就是嘛，”淸姨得到叶夭夭的认可，笑得越发温柔，看叶夭夭也是越看越喜爱，直到纪九衍提着小蛋糕放她面前。

淸姨惊喜地小声尖叫了声，忙接过：“老奴就知道小先生还是念着老奴的。”说完，便又乐颠颠地跑去厨房，“老奴这就去给你们热热饭菜！”

纪九衍揉了揉眉心，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叶夭夭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