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命运使然（2/2）

天上的红光仍旧闪耀。

“云鸩，云鸩！！！”春也一边往身后那群鬼魂挥舞拂尘，一边将云鸩的宅门扣得叮当响。

“谁啊？”云鸩在门那边询问。

显然他是发现了天空的异常和门外的鬼魂的呜咽声，不敢贸然开门。

“是我，我是春也，你大街上”

春也眼睛防备的看着身后的那些鬼魂，话还未说完，就见门被打开了，云鸩站在门后，一手端个蜡烛，往外看来。

“姑娘，这么晚这是怎么一”云鸩看清了门口的那些鬼魂，一双含情眼里略略带着些惊恐。

李羡之还和那怪物在打架，春也心焦如焚，一把拉过云鸩的手将他往外带。

云鸩的蜡烛掉落在石板路上，春也道：“先走，在同你解释。”

春也拉住云鸩的手，云鸩看着眼前这个身形绰约的女子，明明自己都快自顾不暇了，但还是将他往自己的身后带。

“我找到你娘了。”春也拿着拂尘在左挥右舞，不时又有新的鬼魂补上扑来，好似怎么也打不完。

红光照耀在头顶，周围是时不时的鬼魂呜咽声。

云鸩好似没听清般，问道：“什么？”

春也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认真道：“我找到你娘了。”

云鸩愣住，脑海里一瞬空白，突然一只鬼手抓住了云鸩的手臂，春也连忙用拂尘将其击灭，带着云鸩继续往徐府赶。

“真的么？”云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有些小心翼翼。

春也拿住拂尘的手紧了紧，不敢回头看云鸩的表情，道：“你娘，已经身死，我带你去见的是她的鬼魂。”

风在两人之间穿梭，春也将他娘所有的事都讲与了云鸩听。

鬼魂的呜咽声充斥着周围，春也回头看了一眼云鸩，云鸩的眼神在群鬼背景前显得格外复杂。

春也有些无措，回过身来看着云鸩，眼神里有些犹豫道：“还好吗？”

风吹起春也额前的碎发，云鸩苦笑着摸了摸春也的头，半是嘲弄半是安慰道：“命运使然，无碍好与不好。”

“可你的眼眶红了。”

“无碍。”

她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半晌只得了句没头脑的话。

“云鸩，我陪着你。”

春也和云鸩赶到时，金丝雀正在半空中掐着李羡之的脖子。

“嘿，上面那鬼，我找到你儿子了，你儿子当年被埋进沙子里没死。”

春也冲着上面喊着，而云鸩则是上前两步仔细的往上空看去。

“嘿，那个鬼啊，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啊！”

春也的声音传入半空显得薄弱，但金丝雀却当没听见一般，继续手上的动作，正欲发力活活捏爆李羡之时——

“娘，”云鸩的声音不大，但却很清晰的传进了金丝雀的耳里。

金丝雀深邃的眼睛里有了一丝动容，手上的力道停了下来。

“娘，我是鸩儿啊。”云鸩站在娘，家里那棵琵琶树已经亭亭，你不下来看看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