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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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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哉,怪哉。

莨夏心中暗叹,想了想要不要晚上送些吃食过来。免得嬷嬷饿死了可是让人难过。

多在冷宫门前停留了片刻,侍卫们便开始驱逐,“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莨夏快速离开,不惹是非。

可就是这一站,不出一个时辰,莨夏已跪在皇后宫中听教。

“小小女使不在教坊呆着,跑到冷宫做什么?”尚宫大人一脸怒容教训道。

莨夏无话可说,“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你这村妇不知好歹。”尚宫气的鼻子都歪了。看了看一脸闲适喝着茶的皇后,不得不发落她,“拖下去杖责五十。”

“长长记性得了,罚的未免也太重了。”皇后适时开口,不轻不重。

尚宫脸一下便青了,“此女罪有应得,不打六十大板,不足以长记性。”

皇后赶情是觉得罚的轻了。莨夏跪在殿上,由着人拖拽出去,吃板子,这辈子还没尝过。就当尝个鲜了。

拖出正殿,偏殿旁边有个掩着一半的小院落,便是在那里执邢。

莨夏看着站了一排看热闹的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知是哪位贵人就这么容她不下,要这般逼人,也属以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像一块肉一般任人揉搓,按压在木凳之上。

板子高高举起,看着并没有什么气力,落下之时,莨夏差点死过去。这是存心要命啊!

一下子已皮开肉绽,打足六十下,那她早已上下分家了。

“看什么看?行刑没见过吗?”一旁监邢的人冷冷对看热闹的一群人喝了一声。

大多数人便无趣的退开了。

“难不成我也是闲人吗?”

莨夏疼的眼泪直冒,循声望去,成墨云冷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

执邢宫人忙行礼,“不知王爷在此。只不过,这似乎是后宫,王爷来不合适吧?”

“本王王妃一早入宫至此未归,本王难道不能奉旨来寻她一寻吗?”成墨云不怒自威,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执邢者,“把人放了,因由我与母后说来。”

“这怕不合规矩吧!”监邢者并不惧怕成墨云。

成墨云一笑,“尚宫自然可以不听本王的。只不过,尚宫入宫有三十年了吧。母后没有寻一门亲事给你真是可惜。巧了,我这有一人选,鳏夫多年,正好与你成一门好姻缘。”

闻言,尚宫瞬间颤抖起来,不再辩驳,狠狠道了句,“放人。”

目下无人地走出邢院。

尚宫离开,成墨云不由分说走过来抱起莨夏便往外走去。丝毫不在乎旁人的瞠目结舌。

莨夏被突如其来的温柔吓了一跳,“快放我下来这样,成何体统。”

“没想到你是在意体统的人。”成墨云似乎心情很好,并不介意她玩笑。

莨夏叹了口气,伸手捂住眼睛。生怕别人认出是她,“你可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

“你最大的事就是我。我不开心。你便摊上大事了。”成墨云一本正经地盯着她,脚下生风走的飞快。

“这会儿让郁王知道你这样,会不会气疯了?”莨夏听他这么肉麻,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本来应该他们见面会剑拔弩张,本来以为他会特别生气。本来以为,在宴会上他与他的王妃你侬我侬是他忘记了自己。本来以为,她会很在意他和别的女人情浓。

“他疯不疯,与我有何干系?”成墨云狡黠一笑。

莨夏抬眼瞧他,依旧很是顺眼,笑着调侃他,“你那美貌的王妃不是还在宫里吗?怎么你不去请呢?”

成墨云挑高眉毛看着她,“我的王妃就在自己怀里。何须去请!”

“你这么做皇后娘娘会不高兴的。”莨夏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很在乎皇后的看法的。

不管她是不是成墨云的母亲,她都将他保到二十岁了。

“不高兴就不高兴了。”成墨云一听到皇后二字,脸色便阴沉起来,“莨夏,你听着,我现在所说的所有的话你都要记着。”

“你说。”莨夏听他语气,便知事关重大,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我不是皇后亲生,这件事情不光我知道。皇后也知道了。她逼迫我娶安然便是为了稳住我,念着夫妻情深别将事情做绝。”成墨云风轻云淡地说着。

莨夏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她还不知道此事已经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要不要我帮什么忙?”莨夏心疼他,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你只要平平安安的便是帮了我的大忙了。”成墨云笑着,如旭日初生。

“前路凶险,一定要与你并肩作战。”莨夏呆呆望着他的下颌骨,“你可知道没有你的日子度日如年。”

“我知道,一切都知道。”成墨云低头,满眼心疼,“从今日起,我只为你和母亲而战。”

“我只为你。”莨夏伸手抱进他,“不论什么样的路途,我都陪你走下去。”

天生反骨到今日,在世人眼中,她是多么不堪。

她在乎吗?她不在乎。

就这样,两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皇宫。

入夜时分,成帝踏进皇后寝宫。

“这就是你教出来好儿子?”成帝冷冷训斥。

安如意步步紧逼,“我的好儿子?是你和那女人的野种吧!”

既然事已至此,大家都撕破脸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说了只要你养,他就是你的。”成帝拍案而起。

“哼,你以为我会养一个仇人的儿子?”安如意说着说着就哭了,“那时候你说孩子像我,这我才安心了。没想到,你竟然移花接木。那我的儿子呢?”

“你这贱人也配有儿子?”成帝恼羞成怒,一把将安如意从地上拽起来,掐着她的脖子,“要不是你多嘴,她怎会血崩而亡。要不是你这毒妇一步步紧逼,她何至于死的那么不安。”

“怨我吗?”安如意一脸嘲笑地看着成帝,丝毫不在意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她的心从没有一天在你身上,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住嘴。”成帝掐的她透不过气来,面色涨成猪肝,“你去死吧!”

“陛下,陛下。”尚宫抱着成帝的大腿,“您放了娘娘,娘娘没错啊!”

“刁奴!”成帝一脚踹飞尚宫,将出气多进气少的皇后扔了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着,迈步离开。

安如意缓过来一口气,竟大笑起来,过了片刻,她擦干眼角的泪水,对尚宫道,“去告诉哥哥,可以行动了。”

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成墨云带莨夏离开,并未回到王府,而是直接出了城。

莨夏当即飞鸽回去告诉他们自己在城外,一切随机应变,不要让自己陷入险境。

成墨云这个秘密地点早已集结了不少人,荒氏三兄弟皆在,而梁永康居然也在。不光是梁永康,卿云志也在其中。

莨夏楞楞看着这一切,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时复杂的情感,只能说,好久不见。

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而她,是这一局棋盘上不断跳脱迷惑敌人的棋子。

她不觉笑了笑,能为成墨云做到这些,她甘之如饴。

“你先去休息。剩下的事我们来。”成墨云笑着推莨夏进了内室。

在众人诧异而欢喜的目光中,莨夏进了内室。

她的屁股是真疼,疼的现在就想睡觉。

果然,心眼大的人在哪都好睡。

一觉醒来,不过三更时分,外面除了几声虫鸣,安静的一塌糊涂。

这怎么可能?

莨夏腾然站起来,连忙打开门。就见外面站了一屋子的人。听到开门声都回过头来。

成墨云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沙哑的声音传来,“睡醒了?”

“嗯。”莨夏心疼地看了他一眼,“外面怎么了?”

“安将军带人包围了我们。”成墨云无奈摊手。

“各位可有何良策?”卿云志突然开口。

这会儿都是黔驴技穷,哪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莨夏见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那么复杂,心中一沉。

看来,安皇后是不打算要这个儿子了。那么自己也就不用有什么顾虑。

那么接下来,便是一场硬仗要打了。

莨夏此时已不能再多想多虑。她所期盼的人都在此处,无论如何,都是她坚实的后盾。

安皇后既然连这个儿子都不要了,那么她就是要逼宫了。

郁王那,恐怕比这边还要惨烈百倍。

长安禁军皆由安家把持,数量和能力虽然都是上上成。但是一下子将所有的兵力分成三股,着实要艰难些。

更何况,成墨云这里必然用的人不多,却一定是精英才对。

她想的这些,别人也一定能想到。

看看门口已经死了的两个人就知道,他们已经试图冲出去过了。然而并未有任何成效。

既然如此,那么内外夹击便是最好的。

现在此时此刻,她没有办法去找老陈,让他来营救。眧眧那边远在晋阳,更不用说了。

她觉得此时是她的大限。她竟然牵驴技穷呢,没有一丝方法可以助他们逃出生天。

那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团结一致。

“在没有想到方法之前,我建议大家都坐下来休息休息,什么事都别想。”莨夏提议,顺便拉了拉成墨云的手。

成墨云会意,跟她进了内室。

内室门没有关,这是以防外面的人对她俩起疑。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莨夏看着成墨云,目光中万般柔情。

“不信你不要说什么爆蛊的方法,我绝对不同意。”成墨云就像住在她脑子里的蛔虫,无时不刻都能猜到她想做什么。

“静观其变一定有好的方法。”成墨云回握她的手,“放心,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我都会对他们负责。”

莨夏不再多言,心中已下定决心,到最后一刻若还没有好的办法,她一定会优先选择护他周全。

“王爷。”莨夏垂眸,“孩子的事,是我的不是。”

成墨云握着她的手不禁一抖,转而将她抱在怀里,“你知道为什么我和尚宫说要给她一段姻缘她便吓得不成了吗?”

莨夏摇摇头,靠在他胸口,很是安心。

“因为那个人她不喜欢。她不欢喜,又怎么会同意。”成墨云笑着搂紧她,“况且她有意中人。这样拆开他们另配鸳鸯,她能不怕吗?”

“你真是只老狐狸。”莨夏笑道,“虽然皇后想让你死。但是王妃不一定想让你死。”

说到此处,众人都看向成墨云,你一言我一语道,“是啊。王爷可以出去与安将军商量商量。”

“可是我必须死。”莨夏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虽然我行将就木。但那么憋屈的离去,我不愿意。”

她明显感觉到成墨云的身子僵硬起来,抱着她的力道一再加深。

“我说着玩的。”她笑着贴近他的耳边,“都是胡话,你别信以为真。”

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呢?事已至此,谁还在乎真假。

只是莨夏的这一句无疑让所有的人为之一震,是啊。是可以寻找一个不一样的死法的。

那既然如此,等死还不如冲出去。

对,就是冲出去。

众人打定心思,各自看了一眼。最后,卿云志看了看莨夏,真是个傻姑娘。

他望着外面一片通明的火焰,竟然比屋里还要明亮许多。

外面的人皆是禁军中的精英,那么,他们的能耐,不遑多让。

莨夏拍了拍成墨云的肩膀,“还请王爷给个明示。”

“我们兄弟打头阵。”荒穹站出来,手中铁扇翼翼生风。

荒氏二兄弟跟上,“书生们往后站,我兄弟三人为你们杀出一条血路。”

“还有我。”梁永康走上前,“我梁家男儿,没有一个软骨头。卿家兄弟,你跟着我走。”

卿云志识趣地跟上去,毕竟,他也算这里面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

依次排开阵法,只等成墨云一声令下。

成墨云眸中泛着泪光,“今日得胜,兄弟们共享荣华。”

莨夏看着斗志昂扬的一群人,心中百感交集。

那一板子下去,她现在已经难以压制体内暴虐的碧血天蚕蛊。

只愿今日之事早些了结。她或许可以与成墨云来一场短暂的相处。

人生如斯,她已经不奢望什么奇迹的到来了。云家祖母也没有告诉过她,这一切是什么缘法。

今时今日,她紧紧握着成墨云的手,愿这一刻便是生生世世的每一刻。

时间慢慢过去。外面的马蹄声开始躁动。

“就是现在。”成墨云一声令下。大门敞开,一瞬间所有的人鱼贯而出,打他个措手不及。

然而,安家人马虽然分成三股也算人多势众。三层围困便将他们打的溃不成军。

莨夏被成墨云攥着的手越发生疼。她望着成墨云,此时若不再催动碧血天蚕蛊,他们会全军覆没。

就在此时,听得外围一阵刀枪剑戟碰撞的声音。莨夏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叫,“娘亲,我来接你回家。”

眧眧?

她看向成墨云,成墨云一脸懵逼,根本不在状态,为别人,更是一无所知。

此时安将军方寸大乱,一时间溃不成军。

到眧眧杀到跟前她才知道,眧眧前几日已经倒了长安,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老陈收留了他们,然后将他们安排在城外居住。今下午城中突然多了许多禁军,老陈觉得事情有变,又怕自己带着人多,惊动了安将军。便自己连忙出城,将眧眧的人马安排跟踪安将军的人。

这下钓到了大鱼。一举将安将军的一支队伍打的落花流水,也解了莨夏的燃眉之急。

成墨云看着眧眧,灵动的眼睛一直在他身上飘来飘去,“我是你爹。”

“噗……”

眧眧被突然蹦出来的爹吓了一跳,“我不认。”

“哈哈哈……”莨夏笑的前仰后伏,对成墨云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难不成你不认了?”成墨云扁嘴。

莨夏蹙眉,“我认我的,与你何干?”

“你我夫妇一体,你说干不干?”成墨云不服气。

眧眧见他嘚瑟的样子,恨不得给他一拳,“娘亲,他是不是傻了?”

“他确实不聪明。”莨夏哈哈大笑,“不过眧眧要乖乖的在这里等着娘亲,娘亲明日一早便来找你。”

接下来要解决的事都在内宫之中。

成墨云在外集结三万梁军,数十草莽,一同进入长安。

四更天,王城中一片灯火辉煌。

郁王府鸡犬不宁。

成墨云望着一片火海的郁王府,心中莫名有些难过。

这便是成王败寇吗?

老陈留下来收拾这一队人马,而在霍相处的那一队人马他们管也没管,只等着两败俱伤去收拾残局。

王城中,安如意将成帝绑在冷宫的梨树之下。对老嬷嬷说,“你且看清楚了。这便是你当日一张嘴选的皇帝。你知道他的兄弟是怎么死的吗?”

嬷嬷笑道,“自然是他杀的。”

嬷嬷此时看起来丝毫没有被安如意吓到的样子,“是时候拨乱反正了。”

说着,往成帝面前走了走,“当初选你是因为孩子没长大。现在,你活的竟不如一个女人通透。罢了,我一把老骨头熬过你们几代人,也真是不易。”

成帝吓得面色苍白,连忙叫道,“嬷嬷饶命,太妃饶命。”

“没机会了。”嬷嬷指了指从外面走进来的成墨云,“他的儿子来锁你的命了。”

说罢,哈哈哈一笑,“你,安如意,想怎么样呢?”

原来,爹也不是成帝。

她还以为自己阻止了一场血战。而,看起来是一家人,却不是,哈哈哈。

成帝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一口老血吐出来,没等成墨云来便咽了气。

安如意笑的疯了,便再也没好。

嬷嬷等成墨云到了,才说出他的身世,原是风华与慕王之子。

这一夜,他的兄弟尽数被屠,而权倾朝野的霍相家一夜之间被火烧的什么都没了。人,自然也是没了。

不日,成墨云登基为帝,第三年,皇后卿氏过世,同年,成帝身死,双双葬入陵寝。

同年,卿云志改名志钦,入主宫中,成为新一代帝王。

该国号为启,年号天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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