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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收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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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莨夏唤了一声。

那九转灵胎“滋溜”一声便飞到莨夏眼前,老太太被突然出现的豆子吓了一跳,“这是……”

“这便是那绣囊里的小豆子。”莨夏道,“昨日有一奇遇,得了它认我为主。”

老太太一高兴,拍着她的肩膀道,“甚好。这九转灵胎认你也是你的造化。”

“可是……”莨夏又有疑问了。

老太太略有些浑浊的眼睛凝着她,“可是什么?”

“我想知道狐先生的事。”莨夏问。

老太太奇怪莨夏为何这般问,便道,“狐由羡?他怎么了?”

“他没事。”莨夏不想老太太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便没有说,只道,“许是我想多了。二表哥怎么样了?”

“昨天疼了一夜,听说疼的神智有些不清明了。半夜喊了郎中来,又行了针这才睡了。”老太太道。

“那我去看看表哥。”莨夏着与老太太打商量。

老太太见她生龙活虎,便道,“快去快回。大晚上的你去也不方便。”

莨夏点点头,便岔开路走去后院了。

狐由羡的事她觉得还是问问梁永康比较好,虽然他不一定全知道,多少知道点,毕竟同袍之间相处的还是比旁人时间要长的。

洛水一头雾水,只管跟着莨夏往后院儿走去。

这走到偏院儿,莨夏不免就想去看看姌鸢。

这些日子调养略有起色,莨夏差点又把这个事抛诸脑后了。

偏院儿门没关,莨夏便直接进去了。

只见小院儿里姌鸢他们住的正房灯亮着,莨夏变直接走了过去。

此时天才黑,她也不怕扰了姌鸢睡觉,直接撩开门帘进了进了内室。

“谁呀?”小丫鬟闻声问了一句,不待她走出来莨夏已带着洛水走了进来,满面春风问道,“看看我嫂子。”

这才说着就见姌鸢一把鼻涕一把泪坐在那,一看自己来了,忙拿着帕子擦眼泪。手便的账本还摊开着,这样的场面让莨夏看见,心如刀割。

不等莨夏说话,姌鸢便笑道,“小姐,你怎么来了?”

莨夏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一把将小丫头揪出内室,“怎么回事?你说。”

洛水拦着姌鸢不让她出来,“鸢儿,小姐的脾气你清楚。”

姌鸢本来心里就委屈,再掺和进来一个莨夏,心里越发的难受了,揪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簌簌落泪。

莨夏将小丫鬟拉出内室,直接拉着她去了门外,再重复一遍,“你说,怎么回事。”

“表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那小丫鬟吃着梁家的,领着梁家的,自然不会由着一个表小姐置喙。

莨夏冷笑,“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家夫人给少夫人气受了。既然如此,你去告诉你家夫人,我的人我带回去,这样可好?”

“表小鸡,您这是为难我啊!”那小丫鬟激灵会来事,说话也有分寸。

莨夏便道,“你伺候的是少夫人,你那一份钱也是少夫人腰包里出的。少夫人养你,你还拐着弯效忠夫人?”

“不是的,表小姐,您误会了。”那小丫鬟激灵道,“少夫人想为孩子打一个可以摇的床。夫人不让,这便有了这一出。”

“账本呢!”莨夏不依不饶。

那小丫鬟支支吾吾半天方道,“账本是少夫人先前便揽下的活儿,后来一直在做。不费什么事,便由着她了。”

“不费事?”莨夏冷冷重复了一句,随之又叹了口气,“你回去吧,让洛水出来,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这么着,那小丫鬟便回去。不多时洛水出来,就见莨夏站在夜灯下流泪。

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姌鸢的状况她多少知道点,也知道莨夏为了她一直在想办法。

老太太的库房都没莨夏翻了个便,连同晋王府她都知会了,需要什么要紧的要便让荒川送过来。

这样也算尽心尽力了。可偏偏在婆媳关系上莨夏不能插手,连一句话都不能说。

梁夫人看中的是门第,是脸面,她打心里是看不上姌鸢的。

莨夏每每见到姌鸢都会自责,还好姌鸢说自己一切都好。

今日终是看到她过得不如意,心里怎会不难过。

或许,莨夏再过几年便会明白人各有命的道理。只是现在她执着于她与姌鸢的情意。姌鸢虽不是什么高门闺秀,却毓质天成,秀外慧中。

嫁到梁家以来与梁永靖举案齐眉,不顾一切为梁家传宗接代。

莨夏讨厌现在的自己,纠结于过往的事之中不能自拔。

洛水默默跟着莨夏出了门,往梁永康那处去。

两人走在没有灯的路上,莨夏哭了一路。

抹了抹眼泪,莨夏敲开梁永康的门。

梁永康的小厮看见莨夏站在门外有些窘迫道,“表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家二少爷。”莨夏从怀里掏出今天用完药粉的空瓶子摇了摇。

洛水被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谎功夫吓得腿都要抖了。这人家小厮若是说他来吧,接过空瓶可怎么办。

正想着,就听那小厮说,“不劳表小姐了,将它交给我吧。”

说着便去接那药瓶。

洛水惊得一身冷汗,玩砸了吧,这可怎么办。

只见莨夏将药瓶往手心里一握,推开小厮便往里面闯去。

“表小姐,您不能进去。”小厮跑上前去就拦。

莨夏脚程快,几步便看见梁永康趴在床上,此时帷幔都放下来了,这就要睡觉了?

梁永康听着小厮喊表小姐,有听那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便撩开一角帷幔露出头来问,“表妹怎么晚上来了?”

“我有话问表哥。”莨夏向来不避讳,说话直来直去。

梁永康尴尬地咳了几声,摆摆手让小厮下去,方道,“怠慢表妹了。我这会儿也不方便……”

“没事,我不影响你。我就在这里问。”莨夏瞅着那帷幔后面若隐若现还有个人,心里有数,便问,“表哥可知道狐先生平日在北楼找得谁?”

“北楼?”梁永康愣了一下。

莨夏便知道了,狐由羡平日是不去北楼的。

那么,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狐由羡一直没出现了。

因为他在露台之上看见了某个人,所以,他从密道旁边的窄楼梯下了楼去了南楼。

那么,引洛水进密道的人又是谁?

莨夏这样的解释在初时还可以说得通。说道密道里却又进入谜团之中。

此时她大概愣了一眨眼的功夫,便听梁永康道,“狐先生平时找的是梓萱。”

“梓萱?”莨夏第二次听这个名字,上一次听是狐由羡自己说的。不过梁永康马上便否定了,他蹙眉想了想道,“也不知算不算,梓萱似乎从来都不见他,就是他一个劲的找人家。”

莨夏也觉得奇怪,他们上回去也是这样,宝娘搪塞的理由都让狐由羡抓住破绽了,可他还是没有真的去找梓萱。

这就是关键,就是那个梓萱。

莨夏学着昨天晚上一般将气运到眼睛上,果真看见梁永康的帷幔中坐着一人。只是那人并非什么女子,正是狐由羡本人。

莨夏心凉了一半,这是撞了哪门子的邪了?怎么哪里都有狐由羡。他在梁永康这儿,莫非……

莫非他们两个在密谋什么?就像从一开始莨夏就不相信梁永康是真的玩世不恭。他挨打也是在做戏。只是谁在戏里,谁在戏外还不能下定论。

莨夏只当自己没看见狐由羡,对梁永康道,“那表哥先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说着,便转身与洛水道,“我们走。”

二人出了门,那小厮在门口点了一盏灯笼交给洛水,“表小姐出门不带个灯笼,摔倒了怎么是好。”

洛水接过灯笼道了句,“有劳。”

在头前开路,莨夏跟着她便往回走去。

走到偏远的时候,洛水道,“小姐,二表少爷有问题。”

“你都看出来了?”莨夏笑道。

小厮为啥给她们灯笼,不就是怕他们一不小心去而复返吗?

他那么怕这两人去而复返,说明莨夏已经抓到了问题的所在。

既然已经靠近真相,那便不那么着急了,莨夏便悠闲下来。

这才想着要放松放松自己,就发现屋檐上爬了一个人。

与此同时洛水举起灯笼朝那边照了照,“何人?”

“小鬼,你下来。”莨夏不以为然,心里却嘀咕,这是惹上牛皮糖了,粘了一路粘到府里了,究竟是要干啥?

听她这么说,那小鬼便从房檐上笨拙地下来,道,“怎么样?我现在没有本命蛊,有本事你杀了我。”

“你是不惜命了吗?”莨夏问他一句,就见那小鬼撇撇嘴,“我现在是没有蛊王的废人死不死都一样了。”

“傻子。”洛水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死活怎么就一样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小鬼一听瞬间歇斯底里起来,“我现在就和死了一样,什么都没有。”

洛水烦了,头上又是一下,“屁话,你还活着,还能从头开始。”

星辉灿烂,夏日的天很高很亮,洛水举着灯笼教训小鬼的模样就像妈一样。

莨夏双手环抱,看着洛水教训那小鬼,“我告诉你啊!好死不如赖活着。”

“活的不好,我宁愿死了!”那小鬼不依不饶。

“你是有病吧?”洛水烦了,一把将他拍到地上,“好好反省反省吧!”

“我不反省,我没错。”那小鬼倔强地从土里抬起头来,那灰蒙蒙的小脸看起来挫败至极。

“小姐,我们走。这傻子没救了。”洛水气恼上来,迈步就走。

莨夏在后面一甩一甩跟着她,悠闲的很。

不多时,后面传来一声吼,“等等我,我怕黑!”

洛水走得都笑了。这傻玩意儿还真是可爱呢。

这么想着扭头问莨夏,“等他吗?”

“你能把他教好吗?”莨夏问。

“我?”洛水从未想过自己教人。她尚且是个孩子,并没有信心将这孩子教好。

莨夏点点头,径自走回院子里。

洛水待在原地,那小鬼又粘了上来,“我不反省。”

“不反省就去死!”洛水吼了他一句。那小鬼哇地一声便哭了,“你别大晚上的吓唬人!天黑了!”

“黑就黑了。老子从前哪天不是天黑了才出门!”洛水骂将道。

这是她跟了莨夏以后头一回说粗话。

那小鬼被她说的满脸崇拜,“你不怕鬼啊!”

洛水一瞬落寞,她凄然勾唇,转身往院里走去,“我就是很多人心里的鬼。”

对,她是刺客,做的是刀口上舔血且见不得光的事。她的过去就像埋在深渊中的种子,还好她等到了莨夏,等到了种子破土的时刻。

洛水回了院里直接进了屋。这一夜,那小鬼就趴在洛水的房檐上猫了一夜。

直到五更鸡鸣,洛水上房捉他,“你为何粘着我。”

那小鬼被洛水拉下房,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道,“我怕黑。”

“十七八了还怕黑?”洛水蹙眉,一点都不信他。

“我十三岁。”那小鬼甩开洛水的手,“长得着急是我的错吗?”

洛水点点头。

那小鬼便赌气便往院外走,洛水在后面就喊,“走了你就别回来。”

那小鬼一听,屁颠屁颠便退了回来,拍拍洛水的肩膀笑嘻嘻道,“我不走,不走。”

“大早晨的,谁在喧哗?”舒娘站在老太太屋门口,早已收拾的一丝不苟。

洛水不好意思道,“是我扰了老太君睡觉。”

“睡什么觉。早起来了。”

洛水将将认完错就听老太太的声音从门帘后穿出来,随后,莨夏扶着老太太从屋里出来,瞅了瞅那小鬼,老太太便问,“就是你这个小鬼差点要了莨夏的命?”

“是我。”那小鬼心一横,“我就是怕黑,旁的都不怕!”

“是吗?”莨夏冷笑道,“你不怕九转灵胎了吗?”

“我身上没蛊了,还怕它作甚。”那小鬼横道。

洛水听他越来越放肆,一巴掌忽他脑袋上,“闭嘴。”

“我不要脸的?”那小鬼委屈地抬起头来。

“要想跟着我,你就没有脸。”洛水厉声道。

小鬼嘀咕,“没有就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老太太问道,“既然你要跟着洛水,名字还是得有一个的。”

“彧吟。”那小鬼道。

“你和彧凌什么关系?”洛水不信有那么巧合的事,名字都差不多。

可那小鬼偏偏摇头,一脸懵逼,“不知道。不过彧凌还蛮好听的。”

“彧吟。”莨夏低喃一句。

洛水抬眸看她,见她只是沉思,回头拉扯一把彧吟,“还不见过老太君,见过小姐。”

“见过老太君,见过小姐。”那彧吟双膝跪地乖巧行礼。待二人准他起来,他又自行调转过身去,“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洛水被这么一拜,一脸懵逼,求救地看着莨夏,唇语问她,“怎么办?”

莨夏也没有收过徒,怎么知道规矩。便装作没看见对老太太道,“这孩子还算乖巧。”

老太太瞅了瞅有仇必报的莨夏,对洛水道,“让他起来吧。”

“从今天起,你便跟着洛水了。”老太太不忘敲打他,“你要不辱师门谨言慎行。之前你师从何处,所受谁的点播都不提。你若犯错,便由她处置了。”

“谨遵老太君命,定不辱师命。”彧吟说的一板一眼,莨夏总觉得这孩子有点奇怪。

首先,他说他只有十三岁,可是,看起来明明十七八岁般老成。

再着,他叫彧吟,却与彧凌那个毒宗宗主没有关系,他用的是蛊而非毒,这其中是何缘故?

最后,他师从何处为何蛊术精湛到那种地步。

他又不像在说谎,其中有什么弯弯绕绕莨夏现在还没有想明白。

现在拜了师父,莨夏真担心这是她给洛水找到负担。

她昨夜便知道洛水面黑心软定会考虑她的话,所以在老太太屋里叨扰一晚,诉了一夜的苦。

老太太只道人各有命。是她的,哪怕不是借你的手也会到她手里。不过都是借花献佛,又有什么愧疚的。

莨夏不因此而释然,只觉得与洛水和姌鸢在一起着实不易,姌鸢嫁人是她一手操办,她终究是冲动了。

怎奈开弓没有回头箭,莨夏便在她出嫁后尽力弥补。现在洛水又被彧吟缠上,她不知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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