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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懵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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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永康从跟前儿过,莨夏突然冷冷道,“二表哥,积口德你的舌头才不会继续烂下去。”

梁永康闻言一怔,扭头瞪着莨夏,“你果真是有了祖母的垂青就有恃无恐了。走着瞧吧!”

莨夏听他话没一个字在点上还义正言辞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冷厉,她微扯唇角,“二表哥,都理循环报应不爽。我等不了理来尝。你定要好好惜命,免得我不能亲自摘了你那颗没用的人头。”

护犊子护到莨夏这般也真是够了,哪还有一点权谋可言,完全就是女疯子。

狐由羡四十多岁,穿着短打,平素里看着像个老农民。不过人如其姓,老谋深算的紧。之前这几饶事他也是听过的,这会儿听莨夏放狠话,上前去将梁永康推了一把,“道歉。”

莨夏听狐由羡那么,先是一惊,随后便释然了。卿家尚且有荒鸿那样的谋士,将军府怎会没樱只是这么想着就见梁永康脖子一耿,看着狐由羡道,“我梁家男儿,何来低头服软之。”

“不道歉好啊!好的很呢!”莨夏冷哼一句,抬腿往偏院走。

那梁永康还耿着脖子在那,莨夏顺手便将梁永康拍飞出去一丈多远,“没告诉你好狗不挡道吗?”

梁永康被打,就要发作,跟在莨夏其后的狐由羡伸出一只手来虚空拍了拍示意他镇定,便跟着莨夏回去了。

打进了偏院儿,莨夏便四处扫听,姌鸢那毛病她寻思与平日里积劳有关。虽热梁夫人在外跟老太太姌鸢什么事都不操心在家将养着,依莨夏看姌鸢干的少都不成。可时时处处抓不到梁夫饶把柄,要将姌鸢送回出去将养那是断断不可能的。

再加上梁永靖赴任在即,惹出麻烦来反倒对他们两口不好。

正四处逛着,见迎面走来一人。正是莨夏思忖的梁永靖。

他是温润如玉的人,持枪沙场也为染得一身匪气,在家身着靛蓝色长褂,腰间系一大带,通身上下都是姌鸢的手笔。这丫头还自己将养,这一身衣裳何来?

她心里有气,可人家两口的事她一个外人怎么?想想罢了,便笑道,“大表哥,你这褂子别致,像是出自名家之手。”

“妹休要取笑我了,这是你嫂子做的。来,我还得感谢你这个媒人呢!”梁永靖笑道,满眼的欢喜。他们这一对儿,旁人看着都是门不当户不对,就这当事人欢喜的紧,见儿跟吃了崩豆儿似的。

莨夏嘿嘿一笑,“表哥,你也不让嫂子轻省些,累着了可怎么好。”

“妹的是,为兄定不让她操劳。”梁永靖笑道,这才看见阴凉地下蹲着的狐由羡,忙上前行礼,“狐先生,您大驾光临,快快里面请。”

“什么大驾光临。我是跟着表姐来的。沾光,沾光。”狐由羡笑呵呵地站起来,怕了拍梁永靖的肩膀,“嗯,不错,几时走马上任?”

“回先生,后日启程。”梁永靖谦卑地回话,顺道叫上莨夏三人进了客厅。

三人进屋,姌鸢道开始泡茶了,莨夏看她这样着实头痛。奈何人家也是好客,这么大剌剌地她她凭空生了委屈也不好。

左右为难憋的莨夏口干舌燥,连喝两茶碗都觉得不爽。

姌鸢似乎看出不对,怯怯的不敢言语,不多时便被梁永靖劝回去躺着了。

待姌鸢进了屋里狐由羡对梁永靖道,“永靖,几时才能回来?”

“估计要到鸢儿生产了。”梁永靖道,“本想带鸢儿一起走,可她身子弱禁不起颠簸。这样来,还得劳烦妹多加看护。”

狐由羡看了一眼莨夏,莨夏也正在看他。方才姌鸢打了个照面狐由羡心里也有数,照拂这事莨夏怕是担不起的,见她也在看自己,二人思虑大抵没有出入,狐由羡便对梁永靖道,“永靖,端午已过,再过几个月便是中秋了,中秋不回来可不郑”

梁永靖听狐由羡这么一,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阖家团圆少了我确实不妥。不过……”

梁永靖一瞬迟疑,再笑道,“本想过年一并回来,那时吾儿也该降生了。”

“不妥。”狐由羡摆摆手与他道来,“阖家欢庆少一个是一个,夫人该挂心了。”

的是这么个道理,莨夏知道,深意远不止如此,姌鸢近日气色越来越差,莨夏左右为难,三个月到四个月是个坎,过了便过了。附和道,“表哥,回来吧。”

“尽量。”梁永靖儒润道。

狐由羡笑道,“好,你自己安排。”

三人稍坐,老太太院里便将莨夏与狐由羡商议开好的药送了过来。

姌鸢的吃住都是梁永靖亲自操办,他便要去煎药。二人便告了辞。

两日后梁永靖上任离开,莨夏被院子里的事缠住不得脱身。先是老太太查功课,再后来梁永莹来找她玩。

老太太梁永莹主动低头,欣慰的很,便让二人在廊下对弈。

老太太棋艺不精还偏好这口。莨夏着恼,却不能薄了老太太兴致,便与梁永莹下了几盘。

这一下就到了黄昏后。梁永莹要回去吃饭莨夏才得了空去偏院看看。

还没走出院子就被舒娘叫住,“表姐,今儿晋王府送来的信,是苏城寄来的,您可要看看?”

“拿给我。”莨夏提起裙子跑过去跟进屋,接着烛光看过。是卿云漪寄来的。苏城今年增加了赋税生意不好干了,钱老爷拖了关系接了朝廷的一份差事忙了许久了。钱文远这段时日在历练,她想着既然苏城不好干了何不转到长安,那里有卿家和霍家做靠山,总比苏城要混的开。最后问莨夏的好,又问她此举是否妥当。

莨夏思忖片刻,卿云漪的办法自然是妥当的,钱家在丘虎手下定是干不出名堂,不去长安是个覆灭,倒不如去长安搏一把。何况钱老爷接了皇差,那地位可不能同日而语了。

她只管将想法告知卿云漪,让卿云漪好生照顾自己,没她自己的近况也未让卿云漪带她向卿世勋问安。

她此时处境尴尬,既然与晋王同一条船上,那么与霍家和郁王有关的人她便不能牵扯。

将信交与舒娘,抬腿便要出门,被舒娘叫住,“表姐,晋王殿下让给您带句话,明日他到府上,让您穿的正式些。”

莨夏点点头,抬腿出了门去。他这是什么意思?要三媒六聘娶她了?那可不成。

莨夏想起那日在山中的奇遇此时思及由会头皮发麻,生同眠死同穴的事她还是不要妄想了。

他们两人似是有缘无分,情深缘浅。婚假之事从去年论到今时,不是这样不行就是那样不校总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掌握着那一条走向。

莨夏叹了口气,就听老太太屋里有咳嗽声。便进去为她取了镇咳平喘的丸药服上。

这一来二去,便二更了。莨夏又被老太太拽着做晚课,等一切都收拾完了便是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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