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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章 太阿倒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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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方向,在东南诸国站稳脚跟后,则沿着这条要道挥兵西进,经天竺直抵西海沿子,打通西域出海口,接应在西域作战的十王爷。

如此不仅可以开辟出新的海上商路,更可从海路往西域运输人员、物资等,乃重中之重!”

“我等明白。”众人点头道。

“第三个方向一路往东北航行,万里之外另有一片广袤的大陆,且没什么人烟,只有些茹毛饮血的土著野人,若要取之不难,只是远了些。

当然东海岸这边或许也被西夷占据了,咱可占西海岸这一侧。沿着海岸往南,再行万里,又有一片大陆,估计西夷也已踏足,你们看着办。”

众人盯着地图看了半天,慢慢看懂些名堂,沉吟道:“这两片大陆离国朝万里之遥,若要取之,倒是不易。”

贾琮笑道:“近的地方都有夷人,没夷人的地方又远,你们自己掂量罢。”

众人沉思良久,忽听一人道:“禀王爷,不知我等可以购买多少战舰火器,组建多少兵马?要与夷人争雄,兵力若少了,恐难言必胜。”

贾琮道:“孤不设上限,你们有多少银子,就办多大的事儿,只要服从国家大政方针,朝廷绝不猜疑。”

众人一喜,这是可以敞开弄了,若是如此,即便一家敌不过夷人,多联合几家也尽够了,毕竟夷人国度远在万里之外,能运多少人马来?

因纷纷道:“不知战舰、火器作价几何?我等愿建民团,报效朝廷。”

王子腾、牛继宗等人这才明白过来贾琮以前说的军工产业挣钱是什么意思,原来是将兵器卖给商人,让他们去替朝廷打仗。

虽有些后患,只要控制得好,不怕他们翻浪,靖王果然有点石成金的手段。

冯远也看得眼热,见贾琮又要发大财,忙道:“诸位贤达,户部和内务府办的民用工厂也办起来了,将来民团所需的战袍、干粮、草席、铺盖、药物并各种器皿事物都可以来订购,本官保证一定低于市价,量大从优。”

众人都拱手笑道:“冯中堂放心,不消吩咐,我等自会来麻烦您老人家。”

冯远笑得肥肉乱抖,四处拱手,道:“不麻烦不麻烦,你们也是本官的衣食父母。”

“不敢不敢。”众人忙谦逊。

贾琮笑道:“现在国朝各类军工产业也慢慢办起来了,相信用不了一两年,便可达到最高产能,各位要什么东西,自去大将军府订购。

到货时间。

在此期间,诸位可先把兵源筹备训练好,打仗可不比种地,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孤给你们指条明路,大运河上讨饭吃的人都是狠角色,不下百万,现在朝廷倡导海运,运河上的生意必定渐渐凋零。

你们何不趁机出手招致麾下,再由大将军府派教官整训数月,不就可得一支雄兵么?”

众人眼睛一亮,忙道:“多谢王爷指点,我等回去就办。”

贾琮拱了拱手,道:“诸位自便,孤还有事,失陪了。”

“王爷慢走。”

“恭送王爷。”

在贾琮公开宣布授予商贾兵权的第二天,军机处实在坐不住忙向太皇太后禀报了,贾琮就被急召入宫中陈情。

看着养心殿里六大军机齐至,冯远还给他使了个小心的眼色,贾琮微微一笑,道:“臣贾琮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免礼。朕听说靖王昨儿宴请天下富商巨室,说允许他们自己编练民团,大将军府还要出售战舰、火器给他们,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贾琮道。

太皇太后眉头紧锁,道:“兵者,凶器也。靖王亦深明兵事,何故行太阿倒持之事?

若商贾兵强马壮,裂土称王,朝廷如何管治?若其狼子野心,举兵造反,又如何制之?”

贾琮拱手道:“太皇太后所虑甚是,若非情势所迫,臣也不愿将国之重器付与私人。”

“如今天下太平,有何紧要情势?”太皇太后道。

“西夷。”贾琮沉声道:“西夷早已开启大航海时代,从万里之外漂洋过海而来,四处殖民劫掠,如今柔佛、吕宋等南洋诸国,尽成彼国肆虐之所。

朝廷军费有限,且亦有西域、漠北两个战略方向牵制,实难分出精力去南洋与彼争锋,而时不我待,故臣斗胆发动天下豪商之力,以利诱之,使其为朝廷所用。”

太皇太后道:“为何朝廷定要和西夷争锋?彼辈自在南洋胡孱,天朝只须谨守海疆足以,何必借助商贾之力,冒险出海,若商贾出海后叛变,岂非更加麻烦?”

贾琮道:“这是两个问题,臣一一试言之。先说为何必须南下和西夷别苗头,一句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南洋诸国自古以来便是天朝附庸,惟有天朝拥有对其管治的权力,岂容夷人染指?此其一;

夷人侵略南洋,便如将枪炮架在了国朝后院,虽未真个开火,但其威胁如芒在背,待其彻底吃掉诸国,岂会不觊觎天朝之富饶?此其二;

南洋诸国民众受尽西夷荼毒,任人鱼肉,苟延残喘,日夜盼望王师吊民伐罪,国朝岂能见死不救?

如此则天朝上国之体统何在?真真是遗民泪尽胡尘里,北望王师又一年,此其三。”

太皇太后面色一沉,对贾琮这番大道理又难以反驳,因淡淡道:“诸位中堂以为如何?”

冯远忙道:“启禀太皇太后,臣以为夷人贪得无厌,虎狼之性,天朝若以礼待之,必使其心生骄横,以为国朝忌惮于他。

故还须恩威并用为上,使其有所惧有所止。若置之不理,任其坐大,眼下虽可保无虞,将来可就不好说了。”

顾涛也道:“臣以为可试行之。商贾出海与西夷争锋,即便交恶,毕竟不能代表朝廷,国朝仍有转圜余地。

何况此策还能极大缓解漕务改革的困境,既能纾困亦可进取,且朝廷亦可掌控,当无大碍。”

这是他支持贾琮最主要的原因,富商们若能把运河上这些人弄出去当兵,漕务就太平了。

陈骥摇头道:“商贾唯利是图,见利忘义,若手握雄兵,必生异心。夷人之患在四肢,商人之患在腹心,不可不察。”

段准也开口道:“臣亦以为然,商贾不可轻信。”

贾琮哂道:“商贾逐利,孤深知也,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过贪财者必定怕死,商贾都是聪明人,他们的根在天朝,岂敢作乱?不怕诛九族么。孤有三策,足以制之。”

段准拱手道:“请王爷赐教。”

“其一,源头管控。商贾的战舰、枪炮都须从大将军府购买,故朝廷完全能控制其军力规模,也完全有能力随时掐断其武器供应。”

“若其出海后向西夷购买又如何?”陈骥道。

贾琮看了他一眼,哂道:“每家该有多少舰船枪炮,都有定数,若莫名其妙多了些,岂能瞒得过孤的耳目?

想来没有哪家敢冒险犯禁,商人想的是挣钱,而不是打天下坐江山。

何况,他们出海去和西夷竞争,西夷又怎会把武器卖给竞争对手来打自己?”

陈骥哑然,无言以对。

贾琮续道:“其二,钝刀割肉。持续消耗商贾的财力,使其难以坐大。

比如,待各家出海有所建树后,便逐步征收海关商税,提高战舰枪炮的出售和维护价格。

同时驱狼吞虎,鼓励商帮与西夷搏杀战斗抢地盘。常言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若打起仗来,这消耗能不拖垮他们就不错了,哪还有力气造反?是在天朝造反容易,还是在海外打土著当草头王容易?这不是明摆的么。”

江风捻须微笑道:“好计。”

“其三,主强臣弱。如今大将军府正全力壮大海军,数个造船厂陆续投用,并民间一些改建的船厂,每年可造各型战舰百艘。

外加从西夷订购的战舰,用不了几年,足可横行大洋之上。只要官军足够强大,商贾又岂敢有不臣之心?”

关浦点头道:“王爷此言甚善。内备圣人之至德,施之于外,则为王者之政。只要朝廷做好了本分,何愁天下不平。

若朝政不明,即便商贾不造反,陈胜吴广也会造反,有何异哉。”

太皇太后见此事难以扭转,因说道:“如此说来此事倒也利大于弊,不过商贾掌军,前所未有,还应审慎从事。

且又是民团,吃的也不是朝廷军粮,大将军府不便出面监管,须着兵部、御史台往各家派驻监军御史,方才稳妥。”

陈骥忙道:“太皇太后此言极是,臣深以为然。”

段准也点头道:“臣以为此法乃必然之举。”

众人想了想,这是太皇太后在给文官插手兵权的大好机会,都点头称是。

贾琮眉头微皱,道:“如此恐商贾束手束脚,也恐监军肆意干涉,贻误军机。”

太皇太后淡然道:“靖王莫非对商贾已放心到了这等程度?朝廷大军都还有监军,难道商贾民团反而监察不得?”

贾琮不便说官军里的监军就是个泥塑木雕的菩萨,没有勋贵吃他们那一套,可商贾就没这个底气,若被监军欺负得狠了,恐怕对出海不利。

因沉声道:“有志出海报效朝廷的商贾甚多,且战舰分散,恐怕朝廷派不出那么多监军来。

不如请兵部、御史台往大将军府派驻监军,但凡商贾作乱,皆由大将军府担责,臣对民团一应事务负总责,如此岂不方便?”

陈骥冷笑道:“靖王的意思,莫非商贾叛乱就问罪王爷不成?”

贾琮哈哈一笑,扫了他一眼,轻蔑之意毫不掩饰,道:“正是!若商贾叛乱,请陈中堂摘了某项上人头去,孤绝无怨言。”

陈骥闻言一滞,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竟不知如何反驳。

冯远、顾涛等闻言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陈骥好天真,靖王不造反朝廷就该诵经念佛了,你还想问他的罪,谁敢去问?连太皇太后都不敢,何况是你。

太皇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兄长一眼,微微叹了口气,道:“就依靖王之策罢。”

“谢太皇太后,臣当殚精竭虑,死而后已。”贾琮躬身道。

“去罢。”太皇太后无力地摆摆手。

如今贾琮势力越来越大,她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不知道如何才能制衡贾琮日益膨胀的力量,文官靠不住,宦官更靠不住,勋贵又被他整合成铁板一块,难。

贾琮与众人出来,心中微微一动,那件事也该提一提了,只要把文官集团争取过来,无论太皇太后耍什么花招,都不能动摇大局。

因停下脚步,笑道:“准公、诸位中堂,前番孤命人从江南送来的大闸蟹收到了么?滋味如何?”

陈骥没收到螃蟹,心中暗怒,也不打招呼,匆匆去了。

段准等人皆笑道:“多谢王爷厚赐,让我等也有此口福,阳城湖大闸蟹果然名不虚传,鲜美难言。”

贾琮见陈骥走远了,才示意众人边走边说,道:“孤有些浅见,想请诸位中堂指教一二。”

众人微微一愣,贾琮又想干什么。

江风笑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下了衙找个清静地方吃茶如何?”

“善。我看就定在万梅山庄罢,那里才设了金菊阁,摆了几万盆各色菊花,前儿我去了,煞是好看。”冯远笑道。

众人都道好。

“就这么定了,孤在金菊阁恭候诸位。”贾琮一拱手,先去了。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为漫山遍野的菊花披上了一层金纱。

金菊阁内外只有贾琮并庞超两人,山下早有许多亲兵把守,除了几位中堂外,任何人不得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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